杜爸也知道她在安慰他，当下问方诚实：“诚实，有活血化淤
药吗，找出来给小敏擦擦。”
“好像只有红花油，
去找
下。”方诚实不怀好意地回答。
“不要用那个，”杜敏如他所料，发出声惨叫，“那个涂脸上，非毁容不可！”
“要不，用冰敷吧？”方诚实报复成功，总算出
口闷气，脸上却还得继续装本正经，“去装点水放冰箱，给你做些冰块。”
杜敏看看墙上时钟，都快10点半：“算，就把水放冰箱稍微冰下，用冰水敷吧……方诚实，今晚爸睡哪儿？”她问最关键问题。
才明白他说是真，赶紧跟上去：“那你打120没有？”
“没有。刚吃药，应该没有大碍。”方诚实头也不回。
“你这浑蛋！你又不是医生，怎
会知道没事？！”杜敏急，当下把扒拉开方诚实，不管不顾地往楼上跑。
“哎！你小心点！小心……肚里孩子。”方诚实不得不紧随其后。
“小心个屁！”杜敏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赌咒发誓，“万爸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活！带着你宝贝孩子去跳海！”
“哦，跟同事借张折叠床，”方诚实赶紧把直搁在墙角“铁架子”推出来，拉放，张像模像样单人床就呈现在大家面前，“爸先将就着睡几天，已经找好套两房厅房子，这个周末就可以搬家，到时候爸就会有自己房间。”
“哦，是真吗？”杜敏又惊又喜，“方诚实，这次你效率很高嘛，什时候找房子？房子在哪里，房租多少？怎也不提前告诉声，好歹也让先过下目啊！”
“瞧瞧你们俩，瞎折腾什，”杜爸哭笑不得，“现在住这房子就挺好，又不常住，换两房厅干什，瞎浪费钱。”
“哎，爸！”杜敏不依，“您好
“靠！这种毒誓你也敢发？！”方诚实郁闷得不行，干脆冲上几步把她拨到边，“步子小得跟鸭子似，你还是悠着点走吧！先回去看看爸情况！”
小夫妻俩前后呼哧呼哧地冲进家门。
所幸，杜爸并没什大碍。杜敏看到靠在沙发上脸色还有点苍白父亲，眼圈就先红，赶紧走过去，在他膝前蹲下：“爸，您没事吧？”
“没事，”杜爸内疚地看着女儿——两眼哭得红肿，挨他巴掌右脸还有些红红——自己刚才那巴掌是不是太用劲？他沉重地叹口气，小心地伸手碰碰杜敏脸上伤，“爸没事，你脸……还疼吗？”
“不疼，”杜敏不想再给老父添加任何心理负担，“您其实也没怎用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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