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杜爸压抑着痛苦,“你妈是卵巢癌晚期,晚期是什概念你
此时不能不说杜敏是感动。
母亲病重这个突如其来噩耗,犹如根巨鞭,下打垮毫无思想准备她。她到现在仍旧惊慌失措,要不是方诚实路陪着她,帮她张罗行李和车票,她真担心自己会随时晕倒在车水马龙大街上。
在这样特殊时刻,杜敏第次感到身边有个男人重要——哪怕只是个鼓励眼神,个温暖掌心,句沉稳有力话语,都足以成为她骤然坍塌世界里道亮光。
观察室里,病床上杜妈刚做完手术,还在昏睡中。
病房外,主治王医生正在低声跟杜爸和杜敏说话:“手术很成功,病灶已经切除。如果病人身体恢复顺利话,过几天就可以开始第阶段化疗。”
这怎可能?!
“扶下好吗?”她抖抖索索地把手伸给方诚实,“想坐下。”
“噢……好。”方诚实看着眼前脸色煞白杜敏,有些被吓到,当下半搂半扶地把她扶回座位,并给她倒杯热茶。
捂着热乎乎茶杯,杜敏慢慢镇定下来:“妈病,要马上回家趟。”
“这急?”方诚实犹豫地往厨房方向张望下——刚才服务员已经把菜单交给厨房,“吃过午饭再走吧?”
“医生,”杜敏满怀希望地问,“妈是不是基本没事?”
“这个……还要看后续治疗情况。”王医生遗憾地叹口气,“病情发现得太晚……对于你妈病,们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仿佛盆冷水当头浇下,杜敏明亮眼神黯淡下去,声音却骤然尖锐起来:“医生,尽力而为是什意思?不明白!”
“小敏!”杜爸赶紧扯女儿把,对王医生点头哈腰,“主任,您忙去吧,跟她说。”
杜敏不情愿地被杜爸路拉扯到角落,愤愤地摆脱他控制:“爸,为什不让说?手术费加后续治疗至少得十几万呢,妈身体也遭那大罪,竟然只是句尽力而为,不保证效果!这医院是不是太不负责任?”
“不,得马上走。”杜敏坚决地站起来,“不好意思。”
“那也不吃,送送你吧。”方诚实也站起来。
“谢谢,真不用。”杜敏本想对他笑笑,却只咧下嘴,样子比哭还难看。既然掩饰不,她干脆不掩饰,转身就走。
“服务员!”方诚实边追着杜敏往外走,边对迎面匆匆赶来服务员简单地做解释。
最终,方诚实坚持打车把杜敏送回家,又打车把她送到汽车站,直陪着杜敏,直到她登上回家大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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