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杜杜同学!猜猜是谁?”电话里传来不是蒋薇特有温言软语,而是另个很清脆很兴奋声音。
“你是……”杜敏迟疑好会儿。
“要好好猜哦,千万别猜错,否则会很伤心。”女声故意拿腔捏调。
杜敏眼睛亮,忽然间想起个人,当下无法置信地问:“是、是陶燕吗?陶陶?”
“杜杜就是杜杜!”对方释然大笑,“正是本人!嘿嘿,俺胡汉三又回来!”
,牙关紧咬,整张脸憋得铁青,嘴被强行撬开灌几口温水后,才哇声大哭起来。
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时候,杜敏已经把她攒二十几年眼泪都流尽。她是被方诚实架着向母亲做最后告别,在仪式即将完成那刻,她不知道从哪里来力气,突然挣脱方诚实,扑到杜妈身上,紧紧搂着怎也不肯松手。绝望无助感觉,就这透过层层衣服,点点地浸进她心里……
母亲走,带走不仅是她们母女俩过去29年所有幸福记忆,更为她留下满脑子仓皇失措——没有母亲指引,她这段还没完全做好准备闪婚路,可该怎走下去?
半年后。
已是2009年夏天。
“女人,真是你呀!你打哪儿冒出来?”杜敏也激动坏,“这几年你都躲哪儿去?哎呀,可想死你!”
“也想你们,所以,又晃荡回来找你们。”被称为陶陶正是5年前“失踪”杜敏大学同学陶燕,“那个……前因后果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再聊吧。和薇薇在你家附近上岛咖啡,你赶紧过来吧!”
挂完电话,杜敏只用不到10分钟就收拾停当。在前往咖啡厅路上,她
7月末厦门,依然处在酷夏之中。早上9点太阳透过没有窗帘窗户,如既往地光顾园山北路间不足15平方米客厅。客厅装修是90年代初风格,家具不多,也都很旧,靠近门口人造革沙发有些接缝处已经断裂,尴尬地裸露着内里发黄海绵。屋里唯比较新,恐怕就是客厅那幅放大婚纱照。
卧室里,杜敏搁在床头柜手机第二次响起。方诚实看看怀中还在熟睡女人,小心翼翼地腾出右手,把手机抓过来设成静音。
“诚实,是电话吗?”就在他手伸缩之间,杜敏也醒。
“嗯。”方诚实心疼地看着她,“本想让你多睡会儿,很久没有看你睡得这香。哦,”他看看正在发光手机屏幕,“又打来,你接吧。是你同学——蒋薇。”
“啊,蒋薇?”杜敏有些惊喜,她和蒋薇很久没有联系,于是赶紧接过手机,“喂,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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