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凭什么?你能给我什么?这可是纽约啊,哥们儿!”
“哦,我可以唱歌跳舞……”
“哈哈哈!不,哥们儿,我的意思是说,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了一会儿,伸出一只手。“我是莱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你想听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给我买张去纽沃克的车票。”
他和那女的突然大笑起来。“我想知道的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吗?我不正是想要去思考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吗?这是一段探索自我的旅程,可不是在度假。
慢慢地,我开始想明白了:别人的拒绝其实是上天给我的礼物。它让我意识到人与人之间是相互隔离的。唯一的区别在于之前我遇到的隔离是相互的:我隔离别人,别人也隔离我,而现在是单方面的:虽然我想走近别人,但别人却仍然在隔离我。这种人与人之间的隔离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伦敦时,我可以有很多办法去逃避这种力量,比如玩电子游戏,上网,或者在商场里瞎逛。但到了这里,我却必须设法跟人建立联系,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生存下去。
我突然发现,我的计划开始发挥作用了。现在我必须跟别人建立连接了,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很快就有一个声音传来。
“嘿,光头!”
“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女黑人说道。
“为什么?”
“是啊,哥们儿,想要车票,你得付出代价。”
有点儿意思了。这俩家伙看上去不是一般人!我开始回忆自己在伦敦大街上遇到的那些流浪汉。每天我都会看到几十个这样的家伙,举着牌子,哼着小歌,有的还演奏着乐器。有些大胆的会给自己编个故事,告诉行人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的。对,编个故事,只有这个才能打动他们。
于是我详细解释自己之前的处境,我为
我转过身去,看到两个黑人站在那里,一男一女,看样子像是要揍人,或者刚刚痛扁过某个倒霉蛋——后来我才发现自己猜的没错。换种场合,我肯定会停下脚步,往后退几步,然后立刻逃离。但这是我第一次跟纽约发生关系,绝对不能浪费这次机会。没错,他们看上去是不太友善,管它呢!其中一个家伙眼神冰冷,但好像还透着一丝快乐,甚至是开心。他戴着一顶常见的鸭舌帽,浑身透着一股自信。
“干嘛呢,光头?”
“我……我……”我的嘴巴开始打颤,“你能给我买张去纽沃克(Newark)的车票吗?”(我开始主动降低预期,还是先去11英里之外的纽沃克比较现实。)
“哥们儿,”这个大块头不耐烦地打断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