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个星期,他们又花几天时间运走那棵树。工人们清理土地,还试图挖出树根,但它顽固地不肯动地方,所以人们转而锯掉树桩,让剩余部分隐没在土里。
朱莉仍然没有出现在校车站,周末时候,听加利特说她骑辆自行车。他说上个星期有两次看到她在路边骑着辆生锈老旧十挡变速车,链条拖在变速器上。
猜她会回来。去梅菲尔德中学路很长,等她把树事忘在脑后,就会重新回到校车上。甚至发现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搜索她身影。不是有意去找,只是希望能看到她。
个雨天,以为她肯定会来等校车,但她没有。加利特说看到她穿着件鲜黄色雨衣踩着单车,数学课上发现她裤子从膝盖以下全湿透。
下课以后,跟在她后面,想说服她重新乘坐校车,但是在最后刻,还是放弃。到底在想什?朱莉根本不会在意句友善关怀,并且完全可能误解意思。嘿,伙计,你要注
理由可生气。到底怎惹着他?没有。什都没做。但他确实生气,能看得出来。而则彻底不去看他,直到晚饭吃到半时候,才偷偷地向他瞥眼。
好吧,他在端详着。他目光即使不算是恶狠狠、冷酷,也至少是严格、坚定,让觉得如坐针毡。
他到底想干吗?
不再看他,也不看妈妈,继续专心吃饭,假装听爸爸聊天。有机会,就找个借口回到自己房间。
打算像平时样,在心烦意乱时候给朋友加利特打个电话。号码拨出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只好又挂电话。当妈妈进屋时候,假装自己已经睡着。这是好几年都没
意!最好还是离她远点吧。
不管怎说,最不希望看到事情,就是让朱
有发生过事。整个晚上,都被这种奇怪情绪包围着,只想个人待着。
第二天,朱莉没有出现在校车站。星期五早晨也是。她去学校,但如果没有亲眼见到她,你根本感受不到她存在。她没有挥着手要求老师叫她回答问题,也没有冲过走廊奔去上课。她
没有在老师讲课时候抢着接下茬,也没有制止不按顺序排队孩子。她只是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坐着。
想说服自己,说她现在这样很好——就像她根本不存在样,这不是长期以来希望吗?但是,仍然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树,因为她在图书馆里个人狼吞虎咽地吃午餐,因为她哭
红眼眶。想跟她说,“嗨,真为你无花果树感到难过”,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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