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往沙发上铺着毛毯多问句:“去银江干嘛?找魏老师?”
邢朗低沉沉“嗯”声。
秦放往他看眼,把被子随意摔倒沙发上,往地毯上坐,拿起方才丢下游戏手柄,看着占据半面背景墙大显示屏,边杀人边问:“你到底信不信他?”
过好会儿,邢朗才说:“有分别吗?”
秦放翘着边唇角,很懒散笑笑,说:“当然有啊,如果你信任他,你找他就有意义。如果你不信任他,你找他就没有意义。”
你死活政治斗争中捞出来,给他另桩不伤及命理却伤及根骨心事,现在对他也算是种解脱。
邢朗把窗帘掀开条窄窄缝隙,从那缝隙里看到线浓黑夜幕,再往细处看,发现雨已经停,细碎雪花裹着空气中沉甸甸湿冷冷水分,呈米粒大小圆形,冰炮似往下泼洒。
“……在你这里待晚,天不亮就走。”
秦放看着他丘陵起伏般森冷又深沉侧脸,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受到触动。
他表哥现在挺惨,老婆跑,工作丢,现在清白也没。他以前同事还跟狗撵兔子似对他紧咬不放,旦被抓住,不是死刑就是坐牢。
“……为什没有意义?”
“既然你都不信任他,当然也就不信任他对你感情。既然你们感情都当不得真,做不得数,那你们见面后肯定就会结束你们之间感情。如果你抱着和他断心态去找他,又有什必要呢?现在你们处在对立局面,那你们感情肯定就被搁置在边,已经发生变化,就像……块奶酪从冰箱里拿出来,虽然你们还没有把它扔进垃圾桶,但是挡不住它慢慢变质。感情这东西也样,只要方生疑,那就等死吧。所以你不用特意找他做个断,时间会帮你们做断。以后,他或许会自首,或许被你抓到,总之你们肯定会有再见面那天,那时候奶酪已经臭,你们两个自然就断。”
秦放停下,抓起放在脚边可乐罐喝口可乐,接着说
秦放起身去卧室拿床被子出来,收拾客厅里张长沙发:“你不打算找他?”
邢朗连人带椅子往后退段儿,两指夹着窗帘边,再次掀开指宽缝隙,双眼从那黢黑缝隙里看出去,像是推开掩藏着黑夜房门。
他低眸下视,目光凝注,单元楼下甬道边载着两列路灯,路灯下停着两辆黑色轿车,灯光是焦黄色,像是灯泡里装着团火,钻到光圈里雪沫子像是朝着火堆飞翔虫子,绕着灯泡圈圈转,转成团白色云。
“明天就去银江。”
这句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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