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过后，余海霆忽然拿起手枪，走向刘青柏。
“余海霆！”
‘砰’
声枪响，余海霆将枪口对准刘青柏右臂，果决扣下
扳机。
刘青柏右臂被子弹穿出个血窟窿，鲜血顺着他手腕滴在地板上。他腥红双目怒视着余海霆，因剧痛扭曲五官，看起来像是张凶神恶煞傩戏面具。
“
说到这里，余海霆牙龈紧咬，杂色混合瞳孔色彩更为复杂，眼中跳跃着簇烈火，道：“只有刘局长知道他卧底身份，当刘局长把他抛弃以后，他就成颗弃子！为救自己女儿，他向刘局长寻求帮助，结果连刘局长面都见不到，他又背着黑警污名，军火贩和人贩子组织人到处都在追杀他，他没办法，只好找到
。”
余海霆僵冷眼珠微微转动，看着邢朗，愤怒神色中又显露丝愧疚：“合同到期就不当警察，他联系时候在国外，当从国外赶回来后，已经找不到他。”
“……这些事，都是徐畅告诉你？”
“是他，他预感到会死在那伙人手上，就告诉全部真相。”
“徐新蕾是怎
回事？”
余海霆低下头，看不出在想什，半晌才道：“没有人帮他救女儿，他只能单打独斗。可能是他事先预料到自己下场。他告诉，他叮嘱过新蕾，如果新蕾遇到危险，又联系不到他时候，就让新蕾找。就是新蕾第二个监护人。”
余海霆停住，眼睛里有什东西在闪动，把他眼中腾腾杀气遮盖许多，道：“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他确没有成功救出新蕾，自己搭性命，女儿也被带走……他告诉过，新蕾可能会联系，向求助，所以这几年来不敢更换手机号。等两年多，才等到新蕾电话。”
他忽然把手枪放在桌上，身体前倾，双手交握撑着下颚，杂色丛生眼睛里闪烁着团青色火焰，嗓音低缓又平静道：“窦兴友把她带走，带到个小县城里。找到她时候，她被窦兴友关在地下室，里面除张床和满地避孕套，什都没有，她连衣服都没穿，被锁在床头，瘦只剩把骨头……你知道她为什两年后才联系吗？因为窦兴友把她关在地下室，没有给她接触外界机会。直到窦兴友想把她转手卖人，带着买主到地下室验货，她才有机会接触到除窦兴友之外第二个人……趁那个人验货时候，她偷他手机。”
余海霆摇头，露出丝凄惶微笑：“很不可思议吧，个小女孩儿，被囚禁折磨两年，竟然还有求生意志。”
他和邢朗相对无言片刻，像是把话说尽，只剩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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