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朗转头看向办公桌方向,看到刘青柏坐在皮椅中,手脚被绑,身上缠好几圈炸弹引线,怀里放着几根雷管。
邢朗只看他眼,然后将目光移回男人身上,拍拍空荡荡口袋,道:“没,现在可以和你聊两句吗?”
那人用枪口指指对面空沙发,笑道:“请坐。”
邢朗先在饮水机前接杯水,然后拿着水杯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沿着杯口端详着男人脸,忽然放下杯子,道:“你是余海霆?”
男人双眼微睁,有些意外模样,用枪口挠挠下巴,笑着问:“你还记得?”
邢朗在门侧止步,沉口气,道:“是。”
“双手举高,慢慢走到门口。”
邢朗按照他说,举着双手移步到门口。
正对着房门沙发上坐着个男人,他穿着黑衣黑裤,带着顶鸭舌帽,五官长很清晰,脸型削长,鼻梁挺直,眼窝较深,似乎有些西方国家血统。
他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手搭在膝盖上,手中枪口对着邢朗,手拿着控制爆炸装置遥控器。
份线人。这个存在着私心念头直藏在邢朗心里,从未对任何人说起。
直到现在听到秦放说真正徐畅已经死,就死在曾经圈禁着被拐卖少女地下迷宫。邢朗才笃定徐畅真正身份是线人,而非败类。
所以他并不对徐畅死亡感到惋惜,反而感到庆幸和欣慰。
像他们这种人,在身披暗夜情况下,只有死亡力量才能撬开漆黑夜幕角,露出丝天光。
徐畅死,死干干净净,却死不清不白,就像被他锁在抽屉里那顶警帽,安安静静被遗忘时光里,却不知不觉蒙尘。
邢朗点点头,也笑:“对你有点印象。”
看到他第眼,邢朗
“把你身上枪卸下来。”
他说。
邢朗慢慢放下手,连着枪套带手枪从腰带中拔出,扔在地上,用脚踢到墙角。
“邢朗!开枪打死他!就算死也不能让他活着走出去!”
刘局长低吼道。
邢朗在心里改变这次行动最终目,他此行不是为解救刘青柏,而是为拯救徐畅。
整栋楼中空荡荡,是他在分局就职以来从来看到过景象,只有他自己脚步声在层层楼道中回荡。
局长办公室门开着,邢朗走在楼道中,能够清晰听到楼道尽头办公室里传出分外年轻又分外低沉男性嗓音。
“你是不是觉得也死……哦,你还不知道老徐已经死?呵,别说谎,你亲手把他害死,你能不知道?……有人来……”
在邢朗即将走到门口时,听到那个男人刻意拔高声音:“是邢队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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