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用指尖挑起纸张，帮他翻动：“这是卢雨
东西，你从中间开始看。”
邢朗不经意间摸到他手，发现他皮肤表面温度又冷又湿，像
盏完全冷却茶水。
他皱
皱眉，把魏恒手揣到怀里暖着，单手翻动着笔记本，目色疑虑：“这串串数字是什
？后面是地名吗？”
行行五个数字组成组合整齐列在纸上，后缀着两个汉字，不像地名，更不像人名。
魏恒左手被他抓着，只有右手可以自由活动，便向他微微侧过身，因为和他坐太近，看起来像是靠在他身上。
三具被砍成烂肉尸体相比，卢雨身上伤还不算致命，唯处致命伤，是长刀从背后插进他脾脏，受这种伤，他撑不几分钟。你们看卢雨和其他尸体距离，个死在洗手间，两个躺在外堂，卢雨和他们之间都保持着距离，而且离门口最近，说明他是最后咽气儿，但他又不可能在脾脏被插穿顶着内出血情况下和其他三个人血拼……”
邢朗忽然合上案卷，眼底红光闪，渗进他黢黑眼珠里去，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沉声问：“是谁杀卢雨？”
陆明宇忙拿起案卷看看，发现情况确实如他所说，卢雨死很蹊跷，道：“邢队，
们到时候卢雨确实已经死，之前都是魏老师在保护现场。”
陆明宇把球踢给魏恒，魏恒只得接住。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他给个说法，包括邢朗。
邢朗看着他没有表情也没有颜色侧脸，问道：“你没有在现场发现第四个人吗？”
魏恒随意指着串数字，口吻依旧轻飘飘：“这应该是身份证号码部分，后面汉字，应该是缩写地名。”说着，他想想，道：“比如芜津市沐阳县，缩写就是‘芜阳’。”
邢朗瞬间抓住重点，转头看着他：“你是说，这串数字加上后面两个汉字，其实是串完整‘代码’，代表个人？”
魏恒彻夜奔波，当真是累，此时更累，便当真靠在他肩上，轻声道：“翻到倒数第二页，倒数第五行。”
邢朗迅速找到他说那串代码：“
魏恒垂着眸子，谁也不看，把茶杯搁在桌子上，捏捏冰凉僵硬手指，稍稍向后回眸，目光轻飘飘，没有质量，像是在空气中煽动翅膀蝴蝶，说：“没有，或许那个人在赶到之前就走。”
陆明宇皱眉，抓住疑点：“但是那几个倒卖烟酒……”
话没说完，邢朗忽然用眼神制止他，然后说：“让秦放加加班，看能不能从现场采集到另个人信息。”
“……是。”
邢朗拿起桌上绿皮本，坐到魏恒身边：“这是现场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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