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毛骏低着头,强健黄牙不停咀嚼那几颗槟榔,听起来具有某种细微且残忍破坏性。
他考虑阵子,两条粗长杂乱黑眉毛像是无奈似先抑后扬,道:“好吧,跟你唠两句。”
他吐掉槟榔,向邢朗讨来烟盒和打火机,带着吸d神色,猛嘬口烟,邢朗在他脸上看到丝稍纵即逝迷茫和满足,像是病人临死前回光之照。
毛骏也样,带上点‘豁出去’架势。
“想知道当天所有细节。”
毛骏又捋把光头,被他逗乐似,道:“啥细节?你连问题都整不明白,怎跟你唠?”
“……和徐畅有关所有细节,你们平时怎联系在警局还有没有其他内应?事发后你有没有派人向徐畅寻仇?”
毛骏摇摇头,按着桌子就要站起来:“回去吧,你也是个晕蛋。”
邢朗静坐不动,只是稍稍拔高声音:“你答不上来,是因为说那些细节,根本不存在吗?”
暗光芒下,闪现出血腥又冷漠锋芒。
“据所知,应该还没有。怎?你盼着他死?”
邢朗道。
毛骏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眼观鼻鼻观口念句佛号,才说:“有人盼着他死,不过不是。”
明知他不会直说,但邢朗还是问:“谁盼着他死?他挡谁道?”
“你们公安在两年前设扣儿把抓,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出卖。你刚才说那个徐畅,不认识他,也只见过他次……当时人和警察开火儿,被打中膝盖,有个穿警服小子放马,给让条路,但是没跑掉,被子弹逼回去。那小子就是徐畅。后来被关到看守所,有个没穿警服男人找到
说着抬眸看着毛骏笑:“坐下聊,这才刚开始。”
毛骏坐回去,态度比之刚才严肃许多,看着邢朗问:“你是谁?咋没见过你?”
邢朗想想,拿出警官证给他看眼:“清楚?那现在问你,徐……”
毛骏抬手打断他:“别提徐畅,你刚才说对,那些细节说不上来,因为根本就没发生过。”
这个答案,即在邢朗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更没想到毛骏能如此坦诚和他对话。
毛骏沉默阵子,忽然问:“你来时候下雪吧?”
邢朗顿顿,才道:“没有,今天放晴。”
毛骏摇摇头,很惋惜样子:“下雪好,场大雪盖,什都没。”
邢朗没有继续陪他打哑谜,又道:“两年前徐畅把你们交易地点告诉警方,导致你和你手下被警方人赃并获,对吗?”
毛骏也没有和他废话:“你想问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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