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区,他们在各自家门前朝对方看眼,邢朗貌似想对他说点什,但是魏恒已经先步进门。
魏恒在屋里待时间没多长,就匆匆忙忙穿好大衣跑出来拍隔壁房门。
“停暖?”
邢朗被他直眉楞眼问句,回过头感受下屋里温度,才说:“没啊。”
魏恒本想洗个澡好好睡觉,却被满屋子凉气打乱计划,此时心情很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冲着邢郎发脾气:“
邢朗无所谓笑笑,又往前开几分钟,问他:“你在哪儿下?”
徐天良忙道:“前面……不不不,就在这儿下。”
他们说话声把浅眠中魏恒吵醒,魏恒懒倦掀开半眼皮看向窗外,就见邢朗把车靠在路边停下。
徐天良下车又趴在副驾驶窗口向邢朗道谢,回眼看到魏恒正在垂着眼睛按手机,屏幕光打在魏恒脸上,像是片轻飞曼舞彩蜂荧蝶。而他们十指相扣双手直没分开过。
魏恒察觉到小徒弟目光在他脸上停留时间有点长,就抬起眼睛朝他看过去:“嗯?”
腕。
把右手收回搭在方向盘上,邢朗看看指缝里根黑色长发,闻到从手腕处飘到鼻尖极淡清香。
全是魏恒味道。
邢朗喉咙紧紧,缓片刻才问:“你喷香水?”
魏恒像是在梦里回答他:“没有。”
徐天良死死绷着唇角,好像快被堵在喉咙里席话憋死,却什都没说,只咯噔声咽口唾沫,说:“那走,师父。”
魏恒点点头:“明天不要迟到。”
只因他娘死早,魏恒没有看明白徐天良那嫁闺女般痛惜又不舍眼神。
他看不出来,邢朗倒看真切,等徐天良走,升起车窗,意味不明低笑声:“你这徒弟不错,还挺孝敬你。”
魏恒丢下手机,转头朝他方向又阖上眼睛,低声咕哝句:“别胡说,又不是儿子。”
邢朗细细看他两眼,然后系上他掩在大衣里稍显凌乱衬衫领口,又把他垂到脸侧头发拨到耳朵后面。
魏恒睡迷糊,只想到帮他系扣子挽头发人除邢朗再没有第二个人,就把邢朗手拉下来,手指穿进他指缝,变成十指相扣姿势,静静放在腿上。
邢朗只得单手操控方向盘转道弯儿,无意间抬眼,就在后视镜中撞上徐天良视线。
徐天良缩在雪白膨胀羽绒服里,半张脸几乎都没,只露出双因惊讶而过分瞪大黑眼睛。
见邢朗看着他,徐天良猛地缩缩肩膀,连忙垂着眼睛,跟着耳机里女人念句英文。像是眼观鼻鼻观口念咏句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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