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学楼，站在廊檐下，魏恒看
眼分秒不歇
鹅毛大雪，拉紧衣领正要钻进雪幕，就被邢朗拉住胳膊。
邢朗把他拉到身前，抬起右手遮在他头顶，道：“走吧。”
雪花松软，被来回窜动寒风惊乱飞，像是迷失方向飞虫，在城市高楼间四处冲撞。
魏恒抬眼看看邢朗挡在他头上为他遮挡雪花手掌，就这
短短几步路，邢朗手背就落厚厚层积雪，冰冷寒气冻得他皮肤透出层鲜红。
“你这两天怎不带伞？”
邢朗拿着书追上他，和他并肩走在楼道里，问：“还有几节课？”
魏恒拿出手机翻看课表：“今天没课，明天下午有两节大课。”
邢朗翻着书本，不满道：“还有明天？”
魏恒瞥他眼：“你抱怨什？
都没有不满。陈教授生病，帮他代两天课是应该。”
邢朗假公济私搂住他肩膀：“应该是应该，但是你这两天往学校跑勤，警局跑少。咱俩明明在个单位，还天到晚见不着你，你让找谁说理？”
在讲台后正专心听她们说话魏恒。
魏恒神情不烦不燥，也不露喜，他把书本立起来，手肘懒懒搭在书脊上，无论谁说话，他都会微微转动眼眸，宁静又柔和看着说话人。那专注又温柔神态，好像他眼里只有正在讲话那个人。理解为看待情人眼神也不为过。
魏恒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吗？
邢朗盯着他脸，在脑子里回想，很快，他想到，魏恒确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不过只那次。只是当时他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当时魏恒看他眼神也很温柔，和他对待学生们温柔很不相同。
几分钟后，三个女生向魏恒挥手道别，依次走出教室。
邢朗竖起皮衣衣领，左手放在身前，准备随时扶魏恒把。
“……只是脚踝受过伤，走动
两个学生迎面走来，向魏恒打招呼。
魏恒对他们微笑点头，然后把邢朗胳膊从肩上抖下去：“别动手动脚，这里是学校。”
邢朗很委屈：“搂下也不行？”
魏恒垂眸静片刻，然后把书从他手里拿走，低声道：“出去再说。”
说完走进间教室办公室，几分钟后，两手空空走出来。
“再见。”
魏恒向最后个走出教室女生说道，然后转动目光看向还坐在后排邢朗，唇角笑意陡然加深。
“下课，这位同学。”
邢朗双手插在裤子口袋，晃晃悠悠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讲台前，笑道：“来晚，老师不准备给补补课吗？”
魏恒把手里两本书扔到他怀里，拍着手掌粉尘往门口走：“自己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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