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珊明明接电话,吕伟昌却谎称那通电话没有打通……
还有,陈雨惧怕切分贝过高噪音……
邢朗看到魏恒自言自语般低声说句什,他倾身过去问魏恒:“你说什?”
魏恒站不稳似紧紧抓着邢朗胳膊,闭闭眼,缓口气,道:“错,杀死梁珊珊凶
陆明宇刚走出病房,病房里忽然响起披头士乐队首老歌。魏恒认得那首歌,是邢朗新换铃声,邢朗手机遭过几次重创,出点问题,每次来电铃声总是很低。为不漏接电话,邢朗把手机铃声换成最嘈杂摇滚乐。
然而就在邢朗手机响起同时,发生件他们都意想不到事。
音乐声响,陈雨忽然怪叫声,像是受莫大惊吓似钻进何秀霞怀中。刚才他还像个勇士样保护母亲,此时听到音乐,反倒成需要母亲保护孩子。
何秀霞抱着陈雨脑袋,捂住他耳朵,喊道:“他不能听这种声音,你快把它关!”
邢朗拿出正在响铃手机按下拒接,正要走出病房时,胳膊忽然被魏恒紧紧握住。
陈雨,还是对受害者家属而言,你都不是。”
何秀霞怔许久,忽然发出声歇斯底里尖叫,死死拉住邢朗袖子:“不管!你说你会出庭作证!你说过呀,你们警察不能说话不算数!”
此时此刻,邢朗暂时忽略她‘帮凶’身份,没有继续苛责这位愤怒又悲伤母亲,再次推开她手,言不发往门口走过去。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何秀霞疯似扑过去抱住邢朗腿,既是祈求,又在控诉。
他回头看向魏恒,见魏恒目光僵直看着躲在何秀霞怀里陈雨,魏恒眼神像是被摔碎镜子般,布满被分割成碎片波光。
忽然之间,魏恒什都明白。
梁珊珊生前饱受侵犯……
吕志新为隐藏罪行而把梁珊珊尸体放入不见天日水管道……
尸检报告中那句‘前颈部肌肉挫伤,出点面积过大’……
邢朗喊声陆明宇,陆明宇即刻推门走进来,二话不说蹲在地上搀扶何秀霞。
或许是病房里太过热闹,陈雨忽然醒,他睁开肿胀布满血丝双眼,就看到自己母亲正跪在地上,嚎啕痛哭着。
直以来就像团烂泥似陈雨陡然间‘唔’声,即使满身伤痕也从病床上爬起来,四肢并用爬到何秀霞身边,把母亲枯瘦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因为他嘴巴被割烂,所以他不能说话,只用双通红双眼瞪着邢朗,喉咙里翻滚着不成形调子。
邢朗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往后退步,对陆明宇说:“叫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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