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句话,他看着邢朗说。
邢朗当然看懂魏恒眼神,他很不屑从胸腔里哼笑声,道:“‘逼供’般不用刀,用刀会留下痕迹。知道怎干吗?把头发剪碎掺进牛奶里逼人喝下去、用冻成冰矿泉水瓶子打太阳穴、用铁球碾压趾骨、拿针扎眼珠子、开着几千瓦大灯泡对着眼睛照,不开口就别想睡觉……太多,能就‘刑讯逼供’这个题材写本书,保守估算,五十万字吧。”
烦:“那你怎想?”
魏恒抬手搭在桌上,像是弹钢琴似,指腹以某种节奏依次落下,反复两次后,道:“伤害何秀霞和陈雨人,并不想杀他们。”
不得不承认,无论在何时何地,魏恒都冷静睿智让人赏心悦目。邢朗懒懒靠在椅背上,赏画似看着魏恒,不知不觉就纾解心里愁闷,忽然之间也模糊这场谈话意义,好像只是在和他扯些无关紧要闲话。
邢朗微微翘起唇角,问:“那你说说,这个人目是什?”
然而下刻,魏恒给出答案再次让他不得不慎重起来。
魏恒说:“逼供。”
邢朗霎时皱紧眉头,没有发问,耐心等他说下去。
魏恒又喝口水,才道:“说逼供,只是个形式。”说着顿顿,接着说:“何秀霞身上伤没有陈雨严重,陈雨伤基本都在脸上,那个人像是虐杀似刀刀划破他脸,每刀都深可见骨。这种心理情感要出于报复,要出于逼问。想要报复陈雨人,范围在陈雨涉嫌杀害郭雨薇白晓竹这两人家属之间。但是觉得陈雨这次受伤并非出于报复。如果受害者家属想要报复陈雨,随时可以下手,没有必要等到现在。他们可以把陈雨随便带到个引人耳目地方,杀人,埋尸,都有可能做得滴水不露。但是‘他’没有,而是选择在陈雨居住地展开报复,这没有逻辑。”
邢朗道:“那就只剩种可能,逼供?”
魏恒点头,口吻依旧冷静且平淡:“刚才说过,陈雨伤像是受到虐杀,既然‘他’不想杀陈雨,那就只是出于‘虐待’。‘虐待’陈雨人想从陈雨口中得到个答案。看陈雨伤就知道,那个人在他身上割每刀都很残忍,但却没有致命,并且及时在陈雨失血死亡前停手。这是很典型‘逼供’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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