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点头，即天真又残忍道：“她早就该死
，
爸说
。”
“你爸爸在哪儿？”
男孩歪着头想想，又从地上捡起
颗石子，说：“也死，在家里。”
“怎
死？”
男孩儿停止把玩手里石子，他抬起手，比出‘枪’手势，然后眯起眼睛瞄准趴在地上母亲头部‘砰’声，开枪。
但魏恒却看到，被警察从铁轨上救下那个七八岁男孩子从头到尾都睁着双冷漠眼睛，不挣扎，不哭喊，只是默默看着母亲被戴上手铐。他眼神静诡异，在曲小琴奋力把手伸向他时，他甚至往后躲躲，嘟着嘴，眼神里流出丝厌恶。
把伞遮在头顶，挡住风雨。男孩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去，看到个年轻男人蹲在他面前。
面对陌生人，男孩眼神也丝毫不躲避，他看着魏恒，眼睛里无知，空洞，但却充满敌意。
魏恒微微皱着眉，看他会儿，轻声问：“害怕吗？”
男孩儿垂下眼，在地上摸两颗石子拿在手里把玩，用不适合他这个年龄冷漠嗓音说：“不怕。”
两三岁大。
距离远，魏恒听不到现场声音，却能看到现场混乱。
女人坐在铁轨上不肯离开，和名警察抢夺着自己孩子，被不慎拉倒在地后，像是被人贩子抢夺孩子母亲般，哭嚎痛彻心扉。
两个孩子被转移到铁路旁空地上，几名警察连拖带抱把曲小琴从铁轨上带离。
直到魏恒走近，才听到曲小琴瘫坐在泥地上，撕心裂肺哭诉。
父亲惨
“……妈妈把你带上铁轨，你也不怕？”
男孩儿玩着石子，道：“有什好怕，才不会真陪她死。”
魏恒眉间郁色更深：“那你为什不反抗？”
男孩嘟起嘴巴抿出个可爱弧度，但他说出话却让人毛骨悚然：“骗她而已，当火车来，就自己跑。让她和妹妹两个人去死吧。”
魏恒觉得心里有什地方被轻轻刺痛，又问：“你想让你妈妈和妹妹去死？”
“是杀人犯，想去死又怎？你们谁有权力不让死！”
邢朗扭住她双手给她带上手铐，他被雨水泡通红双眼看起来尤为可怖，对曲小琴说：“你可以去死，但是你没有权力让你孩子陪着你起死！”
曲小琴俨然副疯魔状，什话都听不进，只拼命躺在泥坑里挣扎着，哭喊着。
她两个孩子坐在不远处，两三岁女孩子哭上气不接下气，滚在泥汤里叫妈妈。
邢朗把最小女孩儿抱起来转手递给陆明宇，陆明宇把女孩儿接过去抱在怀里，解开雨衣遮住她。女孩儿哭声霎时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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