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9 / 9）

再也没有见过方未艾。

少显得有些走神。

这次没有太为难，谭小春悻悻走后，向上面递早准备好辞职报告，收拾简单东西准备离开。边整理边留意着被流言包围方未艾，她却自始至终没有看过眼，紧咬着嘴唇好像松开就会忍不住哭出来，她在强自镇定，很心疼，很想走过去抱抱她，但终究什都没做。

坐在公司楼下台阶上，给她发条简讯，说起走吧，等你。

她很快回，说，谢谢你，韦臣。

那天，就那样坐在台阶上等方未艾，从午后直到黄昏，却没有看到她。方未艾像个气泡，凭空消失在生活里。想误解她意思，谢谢在大多数时候更是句委婉拒绝，更何况们从未有过任何约定。方未艾不在这个城市里，知道，没有她在感觉。

后来，照着方未艾过去名片上邮箱地址给她写过封电子邮件，告诉她在某处有间音像小店足以谋生，如果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会在那里等她。以为会像小说里情节那样，当千帆过尽，女主角终于疲惫地回到当初城市，回归份平淡而长久爱情，在他面前，她纵然八十岁也可以骄傲，就算铅华洗尽亦如年轻时美好……

然而是太过年轻浪漫。方未艾无声无息地走，也许回加国，也许去他方。

又是几年时光过去，在日复日无望等待中又有过几次短促爱情，女孩子们都很平凡，没有个像方未艾那样美丽而聪慧、狡黠而调皮，但想最终会选择其中个结婚，然后有个平淡而美满家庭，会给她幸福，就像曾经想竭力给予方未艾那切切。

再想起方未艾时候，她变成些画面，些声音，就如同那年冬天在上海看过璀璨夜色那样华丽而遥不可及。想起方未艾，总会想到最后那个凌晨，她低回忧伤歌声透过酒店房间灰暗空气传过来，“为什要为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是为爱……”

2007年夏天，带着当时女友后来妻子在电影院里看《不能说秘密》时，这首歌忽然从寂静画面中传出，霎时间被二十五岁那年记忆击得痛不可挡地弯下身去。黑暗中仿佛又看见方未艾美丽而骄傲侧脸，看见她甜美飞扬笑容，看见她连哭泣都悄无声息样子，久久直不起身来。想起方未艾，心骤然，疼痛难忍。女友问怎？摇头，只在混乱中求生般地去抓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