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都穿得很美,营销莫娜甚至另带两套衣服,分别在餐前和餐后穿。照例在办公室做文件到最后时限,赶过去时候还穿着平常工装裤和毛衣。乍看满室衣香鬓影,眼花缭乱地寻找影子,她果然坐在角落,件白色披肩式短大衣,下面是素色锦缎旗袍和靴子,十分优雅打扮,手边端着瓷杯,照旧美得像幅画。
长萍,过来坐。向招手,便目不斜视地向她走去,因为住在起,理所当然地比其他同事更加亲近几分。走得太快,猛地撞上个人,个很高陌生男人,高领毛衣,牛仔裤,他扶住,回头对笑,你怎能让女人都这心急?
朝他微跺脚,脸就红,有点嗔怒表情,于是看
,为什明知生活经不起推敲,还是要苦苦较真?
对葛栖迟说打算去找份工作时候,他漫不经心地问是否打算长住B城?就像问过路人。
面红,讪讪地说当然,B城很好,何况有你。
对你又不好。葛栖迟吃着做糖醋鱼,皱着眉头抿根刺,语气轻描淡写。他没有点点歉疚,自然找不到责怪因由,连发作可能性都没有,只能感觉到周遭空气都慢慢稀散,那些从他薄薄唇边努出鱼刺像是根根扎进心里,痛得倒吸凉气。
爱人原来只是徒劳。这个叫葛栖迟男人,涉足他世界,重新布置他房间,整理他衣物,将他阳台上枯萎植物拔除,全部换上爱品种。以为他是因为有那点点喜欢才默默地放任纵容,但忽然明白过来,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来不来,走不走,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不是他心里那个人。
说说而已,打算走。听到自己淡淡语气,不知有没有强自镇定痕迹。
哦。葛栖迟点点头。
很快就是冬天,在没有爱情时候,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亦觉得自己特别有耐力,有时竟希望头淹死在大堆做不完文件里,再也不用考虑眼角又多添条细纹此类琐事。倒是有几次从公司出来,看见独自走过路口转角,应该是去约会,仔细打扮过身影在路灯下被拉长得格外旖旎,有点怅然,因为葛栖迟。
B城应该已经下雪,他有没有夜夜喝酒取暖,心会不会冷。
新公司年会在间温馨而精致会所,Cindy在薄薄皮草大衣里面穿胸口缀水钻黑色吊带裙,耳朵上挂着某品牌新款吊坠,大概是黑水晶,在暖暖灯光下十分低调地华丽着。据说她家世甚好,所以表现出来品位常常有些超越行政经理这个职务,尤其站在妆容内敛总监身边,有种喧宾夺主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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