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父亲,忍不住叹气,再问,以后呢,有什打算?
没有……她茫然如故,随即想起什般赶紧摆手说道,不过你放心,保证不会去打扰你和匡正生活。这语气好不谨慎可怜,万般心酸,现在你,何足为惧。闭上眼,脑子里阵阵晕眩,从前到哪里去?如果找得到,又是否甘愿让她回来?
切不过是妄想,时光终究不再来。
老,罢——伸个懒腰,从沙发上拖沓地站起。
说你倒是简单,四个字就将人生总结。
还会再生枝。他摇头,说死就是死,再发芽,也不会是从前那棵树。
从朋友到恋人那段距离,和匡正走很久,反复进退,因为种种怀疑和自怀疑,分外辛苦。们关系到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时才算确定下来,那时已经去广州年,算是淡出们生活。去广州实习时和她见面,大致是告诉她,和匡正已经准备结婚,希望她不要再回来,不要引起无谓困扰。那天穿得很光鲜,在众多黝黑南方女人里显得好白,她微笑说好,白茶,答应你。你大概还不知道,已经怀孩子,日子会这样渐渐安稳起来。
当时窗外阳光那烈,笑容像浮着泡沫,熠熠闪光,却不复年轻时真实。不想去解她现在又跟着什样男人,亦不想过问她过着怎样生活,也许她答案还是不知道不知道。关于生命真相,谁又真正知道呢?
最后看眼,匆匆离开那间糖水店。
原来梦境真会实现,坐在对面,那张灰色单人沙发是家老房子旧物。匡正带着母亲去医院看父亲,杨叔叔在外面张罗晚饭,和在曾经卧室里静静对坐,几乎不敢问她,你怎变成这样子?
她笑,要是喝上几杯,只怕三五几夜都说不完。
夜间躺在匡正臂弯里,他说今天母亲和父亲见面时,两人都哭,难以想象,在同个城里居住着,他们
再繁杂人生到清算时也会简单,不过些数据。对略略说起,现在有两个小孩,不同父亲,孩子都跟她,不过寄养在不同城市,需要她每个月寄钱去。因为状况落魄,她已有些日子没汇钱,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牛奶和肉吃。牙齿是在次打架中跌在桌角被磕掉,至于现在面目,说,年轻时挥霍得太多,总有报应。
你不觉得累吗?这些年,到底有什好追求。连生气力量都没。
不知道啊。依旧不知道,她缩进沙发,不像梦里那样瘦,倒是拥挤地塞满座位。
唉,你什时候回望樵?
两个月前,听说你父亲重病,想着也许可以帮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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