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年像是蒸发,不在学校,也不在城里。武小镇拨她电话,发信息给她,写很多邮件,始终没有回音。周暮那里不时传来扑朔迷离消息,比如康子年因缺课太多有被开除可能,比如罗立不久也请假,匆忙收拾行装离开,很可能和康子年有约。
他很沮丧,后悔说那样话,希望知道她在哪里,然后过去看看她,陪她吃饭。他得假日就在步行街和沿河路那带游荡,那是康子年和他走过地方,她看起来很喜欢些地方。
没有碰见康子年,倒是碰见罗立,与个男孩牵着手,神情温和平静。
武小镇讷讷地问她有没有康子年消息。罗立说从半年前她们在腾冲分别之后就再没见过。半年,武小镇想,竟已经过去半年。他觉得空气有些沉重,故作轻松地说,原来上次你们去云南旅行。罗立点点头,去陪她段时间,但后来她还是走。
谁都只能陪你段。武小镇想起康子年话,在认识她两年多以后,他被种很深无能为力湮没。
样与她们开玩笑,但很快觉得没劲。
没有人像康子年,他从梦中所得,藏在怀里锋利宝石。
转眼之间,好长日子没有她消息。
在攀岩俱乐部遇见康子年,武小镇以为自己看错。他没见过那彪悍帅气她,橙色运动背心,高高地踩在岩壁上,头发挽成个利落髻。他在下面快乐地喊,康子年,你跑哪儿去?她回头看见是他,竟放手撒腿整个人悬在保护绳上掉下来,他大惊失色地冲过去,却有人抢在前面。个健硕俊朗户外教练,恼怒地斥责武小镇,瞎嚷什,出人命你负责?
康子年推开男人向他走来,脸上挂笑,眼睑下何时长出些小雀斑。
安检长长队伍,康子年看上去仍是个抢眼女
们去徒步。她说。那教练赶紧趋前来看她有无受伤,眼就看得出关系匪浅。
她说“们”,武小镇便不自在起来,她邀他起吃饭,他拒绝,她再来拉他手说去嘛去嘛,他莫名生气,挣脱她手说还有事。随后武小镇跑着离开俱乐部,沿着荒凉郊外路跑出很远,最后坐在落满灰尘绿化带上拨她电话。
他说,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残忍?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每次都有不样男人不样传闻,到底是太愚蠢还是你太随便?劈头几句话说完他先哽咽,他觉得很委屈,清楚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权利去要求什,事情开始就是不公平,是他默许,他甘愿。
对不起,小镇,让你难过。康子年说。也许不该再找你。
说完她扣上电话,“咔嗒”声,轻又坚决,让他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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