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那天是罗立二十岁生日,她们在出租屋里庆祝,并且邀请宿舍两个姐妹,中途个男人来找康子年出去,她便真要走。罗立说不去好吗?你难道不能迁就次。康子年忽然变脸,冷冷地说为什要迁就你。罗立呆住,饶是同学同住这久,她还是习惯不康子年情绪化。她耐着性子,说子年,真不想看你这样子。什样?康子年反问,然后她笑,就是贱。句话说得几个人面面相觑,男人看着情况不妙,找
子哑哑?他猛然心酸,说,是不太好,大概爱上个人,时常想起来就难过得很。康子年像忽然沉入水面,极缓慢才有回音,小镇,爱个人就是这样,就像是六月里行船,你坐在渗进船舱水里,水偶尔冰凉,偶尔滚烫,你知道很危险,可是你坐着,只要看着桅杆上绑爱人手帕,那就是面旗帜……
很久之后武小镇回忆这通电话,那时他们应该都有些伤心。
他想她定是在很深地爱着谁,定不是那些周旋在她身边人。
四月和五月之间,他们才又见面。在步行街家面包房门口,康子年穿件白色到大腿宽大衬衣,深蓝牛仔裤和红色帆布鞋,看着比去年冬天瘦些。她自然地将手伸进武小镇手臂,进到面包房里买她说过很多次味道很不错芒果布丁,又沿路逛进男装店帮他选两件样式简洁T恤,她细细打量他,眯着眼睛说,嗯,好看。
那天出游非常愉快,武小镇清楚两人关系并没有任何改变。他只是很享受跟康子年在块儿时间,像个初入游乐场小孩被人引领着宠爱着,尽管不知道会在哪个路口被突然放开手,他仍旧没有办法不被当下快乐所蛊惑,涉足危险。
他们在路口道别,有辆黑色小车等着康子年,驾车男人不年轻。
五月底康子年说她在门口,武小镇很吃惊,当时他正开完夜间班会。他佯装跑步沿操场匆匆跑出去,避开站岗士兵,看见康子年站在大丛树阴下面。他们中间隔着道有间隙墙,他走近,才看见她红肿哭泣脸。如同被沙尘,bao迎面扑进眼睛,武小镇有阵盲目慌张,然后才是疼。他将手从铁栏栅间伸过去,又不敢触碰她脸,只反复问,怎?你怎?
罗立。康子年边哭边说。
你们吵架?打架?武小镇想象不。
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想那样……不是。康子年泣不成声,也不知想要表达什,她软弱地靠着墙坐在地上,像株正在迅速死去蔷薇。武小镇就站在她后面,他们之间有墙之隔,但又岂止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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