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错。还有啊,最近她好像和罗立有点儿……周暮神色暧昧,故意留半句等着武小镇追问,他只听见脑子嗡嗡,那种如坠梦中感觉又来,眼前有很多面目模糊人在等车,他们枕在包袱上睡着,手里紧紧地抱着提包,从口鼻间发出浑浊呼吸声,吃过方便面盒子放在脚边散发着复杂味道。武小镇因而想起康子年蚊帐、水壶、深棕色马丁靴和微
垂下来看武小镇,她直看着,似乎在等他说点什,但他不知该作何反应,关于她,他不解。又过两分钟,康子年起身道,们走吧,天晚。
衣角从台面拂过,像叹息。
直到走上空空路面,武小镇才看见康子年驼色大衣下面穿是双深棕色粗跟马丁靴,难怪鞋跟撞击路面声音清晰笃定。雨已经停,扑在脸上空气仍凉得刺人。她跟他说再见,然后“噔噔”地跑过斑马线去搭对面那辆亮着牌子空车。康子年头发很长很长,后面有些微微卷,它们在她腰间跳跃,很快融进红绿灯交错光斑。
那晚武小镇手机收到短信:对,你为什叫小镇?
他时没想起是谁,那边又跟着传过来条:是康子年。
因为就出生在小镇上。他心跳到嗓子眼,赶紧回过去,并问她,那你,为什叫子年。许是问题太多,许是夜深睡去,康子年没有回复。整夜,武小镇不安地将手机搁在胸口,好几次不小心盹着,又慌张地醒,生怕在睡梦间错过什。
那之后康子年不时地发来短信,失眠时,食欲不振时,或者在路边橱窗里看到张很好看窗帘。她没有提出过要见面,武小镇自然也不提。他或多或少体会着,康子年之所以能跟他说这许多零碎感受,正是因为他们生活没有更多交集,她需要只是倾诉,而且他不认为她会将这些话告诉同宿舍周暮、林晓以及罗立。这样心情,像藏着颗夜里会发光宝石,对武小镇来说,康子年是个珍贵秘密。他愿意护着这个秘密,尽管他不认为对方也同样如此。
很快就放寒假,武小镇在火车站碰见周暮和她男友,她托他在军人窗口买车票,之后他们在候车室坐着聊会儿。武小镇说你们宿舍人都回家吧?周暮说林晓是昨天回家,罗立因为离家很近,找个地方打假期工等到过年再回,而康子年早在放假前周就收拾行装走。
说着周暮神秘地凑近武小镇,你知道吗?太爆炸,康子年妈妈好像是个明星,最近不是在跟谁传绯闻吗?居然早已经结婚!她在他耳边报出个名字。
搞错吧?武小镇怎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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