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7 / 11）

柴向

也没有思念缠绵样子。

是小湖去上海之前们看场电影，都没零钱于是只好刷卡。挂电话柴向南对们说，本来她说要把这张卡销户，可是不准，这卡还是情侣呢！你们看，这儿有张大点，男版加菲猫。说罢将那张卡郑重其事地插进钱包里，很短几秒钟，看到他钱夹里照片，像所有被妥善安放在钱包里爱情样，贝小湖小小身子藏在他怀里，两个人笑得很甜蜜。

不知道该说什，倒是许良有意无意地问句，搬来住都两个月，还是第次听见你说贝小湖，不解人还以为你俩感情破裂呢。账单还往你这儿寄，别是把你当成提款机吧？兄弟……

柴向南呸声，你丫懂啥，真正深刻感情是放在心里，哪能婆婆妈妈地说来说去，又不是十七八岁小孩子，难道还要天三个电话嘘寒问暖不整腻歪绝不罢手？看不出来你还这幼稚，难怪……柴向南来兴致，边刻薄许良，边絮絮叨叨地向他传授起自己爱情圣经，坐在旁边看着他晃来晃去后脑勺，不知道他眼睛是不是也像他声音那样充满自信。

静坐半晌，脑子像缺氧样什都听不见，只觉得心中憋闷，于是恍恍惚惚地跟他们说声要去散步，便走出门。柴向南大嗓门和爽朗笑声透过房门噼里啪啦地砸在灯光忽明忽暗楼梯间，下面几楼都是黑洞洞，摸着扶手慢慢往下走，像是在步入个深渊。

快走到底层时候，手机响，是邹帆。他总是出现得不合时宜，拿起电话，出不声。

同安，你还好吗？同安？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南方城市灼热气息。

嗯声算作回答。

也许是习惯漠然，也许就是忽然想找人说话，得不到回应邹帆竟碎碎地向说起近来生活。拿着手机走到小区里，走到花园中间，走到外面夜色渐浓街上，像个迷路异乡人茫然地听他说着下个月要来成都出差，到时候希望可以见面，他要放心，他只想看看是否过得好，然后会安静地离开。

收线之后已是两臂酸涩，就着路边台阶坐下，看着街边喧哗人群，心里涌起阵比生死还空茫苍凉感觉，这便是放弃切要来投奔生活。霎时间发现自己疲惫，将头埋在手臂里好半晌，再抬起头时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可是，就在这模糊不清光影中，看到个人从灯火阑珊处影影绰绰地向走过来，他身上还穿着给买花裤衩，脚上趿拉着和模样塑料拖鞋，他确是在朝走过来，远远地，人还没到，大嗓门便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