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当然愿意。她反身关上房门,就陪颜组长块儿去,路上,颜少春告诉四姑娘说:“老金这个人挺固执,他坚决不同意在现在切都还乱纷纷时候考虑结婚问题。确,他太忙,他切心思和精力都放在刚刚开始工作上。想,他意见也是对。现在确是有点太仓促。你看,怎样,想得通?”
四姑娘说:“想得通。这些年辰都过来呢……”
“想,也不会等待得太长久。”
“不管多久,都不伯。能等。”
“好!秀云,你真是个好女人!”颜组长说话,声音有些哽塞。接着,她好像忍不住样,告诉四姑娘:
屋。今天走进来,她此刻感受很不寻常,好像经过艰苦长途跋涉,从干旱沙漠突然走进片水清月白、柳暗花明绿洲。她觉得这又窄又挤又冷清小屋,是非常宽敞,也是无比温暖。
她动起手来,很快地把屋子里零乱工具、杂物收拾得齐齐整整。长生娃在灶洞里生起火。她对长生娃说:“带着长秀去耍吧,来煮。”她说这话神情,和天底下所有勤劳母亲样,对孩子充满慈爱。
长生娃忧虑地告诉他四娘:他们现在住着这间小屋,过两天就要拆掉。新河床正是该从这段地面挖下去。而他们家三口将搬到哪儿住问题,现在还没有决定,但他爹对这件事好像并不怎样关心,天到晚只忙着开河事。
“是啊,搬到哪儿去住呢?”四姑娘责怪自己为什没有想过这个明摆着困难呢?但她却温和地笑着鼓励长生娃说:
“莫着急,总会有房子住。”但是,到哪儿去住呢?她也筹莫展。
“今天接到电话通知,明天工作组要回县里去。”
“是?”四姑娘被这消息震动。
“不过,们还会回来。”颜少春坚定地说。她没有告诉许秀云工作组被迫撤离原因,她不忍心对许秀云说出目前党内斗争实际情形,她不愿意把那些令人痛苦情形说出
傍晚时分,她在工地上看到金东水领着群汉子从山上回来。他们每人掮着根柏树,穿着开花开朵破棉袄,脸上还有被树枝划破道道血痕。老金在工地上兴奋地告诉大家:耳鼓山同志很支持,照国家牌价卖给他们这多挖河工程所需要木料。
收工以后,四姑娘不便再到老金家里去。她回到许家院子自己那破小屋里去。
吃罢晚饭,七姑娘像往常样,放下碗筷就出去,也不告诉家里人她要到什地方去。
会,颜少春来到小屋门口,问四姑娘:
“秀云,你愿意陪到四队去参加个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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