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去……合适?”这个念头浮上心来,她稍微犹豫下。
“但是,除这条路,还能往哪儿去呢?”她这样想着,又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心里默默叫喊着她那死去大姐:
“大姐!你要是可怜们这几个苦命人,那,请你在天上保佑们吧!”
希望活下去!求生欲望给她无穷力量,那种令人难以置信近乎疯狂奋斗,使她终于从地狱边缘走回来。怀着线希望,她死而复生。
她爬到岸边来,周身无力,软瘫在河坝里坚硬石头上,嘴角漫出水来。
寒风呼啸,四姑娘忘掉冷。为孩子们,她从死神手中挣脱出来,从自己懦弱和哀怨性格中解放出来。那种只有母亲才具有伟大感情,使她眷恋这苦难人生。她明知此举会招来更大灾难,迎着她决不是美丽鲜花,但是,从死亡里复活过来四姑娘,对切都无所顾忌。为心爱人,她什都能忍受!苦,对于她已无所谓。
她倚着棵柳树,在河岸上坐很久。双手抱着膝盖,没有悲伤眼泪,没有痛苦叹息。她完全变成另个人。望着漆黑夜空,忍受着刺骨寒冷,她站起来,决定再尝尝人世间甘苦,开始种新生活。于是,她拖着湿漉漉身躯回去,毅然和许家院子、破小屋告别。
梨树坪就在眼前,狗吠声响彻空旷田野,棵棵梨树把光禿禿枝条,愤怒地指向雨雾濛濛夜空,前面再也没有纵横阡陌,只有条笔直长满荒草小路,通向葫芦颈上去。四姑娘突然放慢脚步。
心呵,你不要跳得那样快。那个即将出现情景,是幸福?是辛酸?四姑娘需要先平静下自己,以迎接那困难时刻!
她慢慢走着,低头沉思。即将来临相见,到底是太突然,使人难堪啊!……这时,四姑娘才不得不承认隐藏在心底个强硬事实:此去,不仅仅是为两个失去母亲孩子,也是为——他啊!
当想到这个时候,平常间不曾明确种潜在意识,像开闸流水,发而不可收拾!原来,她朝朝暮暮思念是他,在她心中播下希望种子人,也是他。平日里,他越是回避她,她却越是将他眷恋。
种羞怯心情,使她苍白面颊现出抹红晕。爱情这个东西,越是遭到灾难和折磨,却越是浓烈得刻骨铭心!
这个发现使她自己也吃惊,她心跳得更加厉害,她脚步放得更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