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工作组
齐同志给
们开会啦！大家欢迎！”他带头鼓掌。
郑百如也说道：“欢迎，欢迎。”并使劲鼓起掌来。小齐同志本人也鼓
几下掌。
庄稼人不喜欢或不习惯鼓掌这种礼节，因此，稀稀落落掌声只响那
几下，就像被风刮跑似，静悄悄没有声息。
小齐同志站
许琴目光又和金顺玉大娘对视
下，大娘对她说：“他呀！天天都盼着天晴，天晴才好去硏究他那个什‘霜前花’。这会儿他定是看见雨停吧。”
许琴“嗯”声。眼前立即现出那溜生机勃勃麦子地和那两畦花团锦簇豌豆苗，不由得又轻轻叹口气。
小齐同志看看手表，大声地对郑百如说：
“清点人数，看看到齐没有哇？三点钟都过五分！”
郑百如站起来，沙哑声音像破锣似地在大殿上回响：
主地长叹声。
九姑娘忙问：“怎啦？身上哪儿不舒服？”
“哦，不……是有点儿脑壳晕……”
“冷？”
“不，不见得冷……老九，你爹病好点没有啊？”金顺玉找到另个谈话题目来掩饰自己怅然心情。
“坐好，坐好，点名啦。……队，张家富……李万顺……林秀英……”
被叫着名字社员闷声闷气地答应声：“来啦。”有只是在喉咙管“唔”声。
这样挨个挨个叫下去，是很费时光。小齐同志便临时改变他事前指示，小声对郑百如说：“算啦！叫他们各队队长数数，记上缺席名字报来就行。”
于是，郑百如就停止长声吆喝点名，叫队长们报数。
等这个议程完毕，小齐同志碰下龙庆手膀子，龙庆便站起来，开始按齐明江事前布置好意思，首先发表讲话。他以会议主持人身分，强调今天这个大会各种内容及其重要意义，要求社员们遵守会场秩序，不开小会，不乱跑，不早退，妇女们不搞“三线建设”……诸如此类话说完以后，最后才宣布：
“还不见好呢。”许琴回答。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跟她商量下？她会把调工作事告诉昌全哥……”
就在这时，这老少两辈妇女目光无意中碰在起，都含着同样忧郁。刹那间对视，像触电似，她们急忙“脱离接触”，各自低下头来。但此刻，她们谁也不知道对方心上难言隐衷。
吴昌全修长身影穿过熙熙攘攘人群，向着小学校大门口走去时候，会场上引起阵小小騷动。小齐同志严肃地指出：
“这个人点不讲纪律性！快把他叫转来！”
有人解释说：“大概是上茅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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