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百如将他扶在小板凳上坐着。三姑娘倒半碗开水叫他喝下,又摸摸他额头,说道:“到底出啥子事?快说呀!”
“他们……”罗祖华咽下口水,仰起脸来,对三姑娘说道,“外头都闹(口昂)呢!说是……”他瞅许茂老汉眼,“大前天夜里……出事呢!”
听“大前天夜里”,许茂老汉不由惊。
郑百
然而,出乎他意料——希望发生事情,竟然提前发生。真是老天爷给郑百如帮大忙。
原来,罗袓华这时回来,他手上抱着两只半大母鸡,而神情却反常态:憨厚朴实脸上,显得惊惊惶惶,就像突然遇到场大祸似;进得门来,见老丈人和郑百如在座,更加失措,竟忘向客人打招呼,忘向妻子诉说赶场经过,甚至忘把手上鸡放到地下去。他哭丧着脸,呆呆地站在那儿。
三姑娘见这情景,便责备道:“嗨!你这是怎啦?把三魂七魄掉在连云场上,还是鬼摸脑壳呀?”
这个老实人,心里有什,全都会挂在脸上,藏不下半点儿心事。今天早晨,他揣着四姑娘留下钱上街去买鸡时候,曾被四姨子那种克己待人行为感动得下泪,路上高高兴兴地走着,他甚至想将来孩子们长大,也要教育他们记住四姨娘好处。他在鸡市上经过长时间犹豫、选择和讨价还价谈判,买下两只令人满意半大母鸡。而且,就在鸡市上,他恰好碰上耳鼓山来位熟人,顺便就托人家带个口信去,辞退关于四姨子那门不愉快亲事——请“那个人”过几天不必下山来给许茂老汉拜生,“那个人”就自然明白是什意思。
但是,当他回到葫芦坝,快走近自己家门时候,本队个妇女,背着背柴火迎面而来,叫住他,气色紧张地报告说:“袓华!可不得呢!刚才在梨树坪拣柴回来,听人家都在说你老丈人家中出怪事呢,怪难听!说是大前天夜里,金……金支书钻进……四……房子里面去!这,该不会是真吧?哎呀!还有更难听呢!”
听那个女社员报告,罗祖华吃惊就不用提。他觉得天旋地转。跌跌碰碰走回家来时候,就成这副失魂落魄样子。
“到底是怎啦!病?”郑百如关切地问,马上站起身来,扶着罗祖华。
“天哪!这,这咋个得呀!”
“啥子不得哟!”三姑娘厉声骂道,“看你这个样儿都够啦!”
“慢慢说,慢慢说嘛!”许茂老汉这样安慰着他三女婿,依他推测,这个少有赶场买卖老实人,今天在街上定是遇着扒手摸他钱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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