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葫芦坝问题呢?”她思路下子又转到葫芦坝来,“这个大队主要问题是什?与公社问题哪些是共通?哪些又是它自己,特殊?”
时得不出个明确答案来,而迅速展开
念嘛!他当支书期间,也是个支委,少不还常常批评他呢。……生产?倒是年年上升。文化大g,m开始,郑百如他们起来造反,也没抓住东水点什劣迹。工作是难搞些。郑百如要入党,支委会时通不过,整党工作组来以后,这条们也挨批评。郑百如是工作组让他入党,批下来第二天就宣布他当副支书。这事,党员们意见很大,可也没办法。”
“金东水停职检查,三年,可是公社党委组织委员那里至今没有收到他份检查。这是怎回事啊?”
“怎回事?”大娘笑道,“他呀,他不承认自己犯错误,所以他就没有写什检查。事后公社也不再过问,这事就搁起。”
“不承认犯错误?‘反大寨’不是错误?”
“他根本不承认自己‘反大寨’。大寨大队他还亲自去参观学习过咧。他说大寨同志告诉参观人,叫大家学大寨要因地制宜地学嘛。工分问题,按劳分配有什错?社会主义分配原则嘛。这两年可好,取消按劳分配办法,有些人硬是要伸展!两个月评次,能说会道挣标兵工分,有个大队妇女委员,天活路不做,还挣满分呢!颜组长,你说说看,社员们谁愿意展劲啊?”
颜少春突然觉得浑身发热,刚才那点儿疲劳和睡意扫而光。她仿佛感到自己抓住葫芦坝以至连云公社问题点什线索。这是条什样线索呢?她觉得必须马上追溯下去。她不再问,她现在需要思考。于是下床,穿上鞋子,跨出卧室。
院子里空气是冷冽冽,飘散着腊梅幽香。她走过树下,打开院子大门,倚在结实柏木门框上,望着葫芦坝将近黎明时景色,冷静地清理着自己思路。
然而,刚刚抓到那点儿线索,突然又在脑子里失踪。什主要,次要,这个人,那个人……问题像乱麻样搅成团。
“连云公社这个党委班子怎样?几天接触和调查得来印象是:把手还可以,公道,但能力差点;二、三把手不顾大局,各自在下面拉帮结派,形成各自势力圈,热衷于派性斗争,争权夺利,根本不把生产建设放在心上。……是这样?不能轻易这样下结论啊!……”
她这样肯定着,又否定着。她觉得还需要研究下,因为过几天要去参加太平区区委会,自己要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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