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停留在启蒙运动以前。这位二十五岁青年,在他生活经历中,确实未曾对某女子产生过钟情或向往,同时,也没有任何位成年姑娘为他而撩乱过心思,“爱情”二字在他特别词典里是个贬义词,跟“贪污”、“盗窃”、“资本主义”等词语样难听。至于婚姻家庭等个人问题,他认为那是不成问题,像他这样有前程青年干部,还怕讨不上老婆。只要条件够,他某位领导定会把自己女儿或亲戚家姑娘介绍给他,而这样婚姻才是最光荣,才有着强烈政治色彩!
齐明江越发觉得吴昌全是个难以理解怪人。他搔着脑壳想半天,结合着吴昌全本人家庭出身、社会地位去想,怎也对不上号。
“出身贫农,妈妈是老党员,自己是团员,这样人怎会搞‘恋爱’呀?怎能为那些不健康感情去痛苦呀?要不,那定是蜕化变质!资产阶级腐蚀,阶级斗争产物!也许,这还是个阶级斗争新动向呢!”
他把照片和小本儿依原放回抽屉里去。然后,摸出自己工作笔记本,旋开英雄金笔,把今晚这个发现记下来。他觉得这样问题,如果不向颜组长汇报,那是太不忠于职守。颜组长是刚刚恢复工作老干部,过去就是宣传部长,很可能不久将来又当宣传部长,是顶头上司呀!根据小齐两三年工作经验,不厌其烦地多汇报,反正是不会错,哪怕是重复,甚至是噜苏,也没关系。“你不汇报,人家领导上怎晓得你做工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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