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事,颜少春倒并不怎惊奇,因为其它地方也曾发生过类似故事。这时,她又把话拉回到她刚才那个题目上来:
“想想嘛,破坏党政策,把什都弄得颠三倒四,可又偏偏硬要农民相信:这切都是党指示,都是社会主义生活!哎,农民吃尽苦头,还有什必要再拥护那样‘**党’呀?他们伤透心,没有人关心他们,体贴他们困难,那,他们为什不该自己顾自己?他们要吃五谷,穿衣服,他们得生活下去呢!”说到这里,颜少春心情越来越沉重,“要改变葫芦坝山河面貌?难。看,不改变人们这种冷漠态度,不恢复党政策,不使农民心重新暖和起来,那,切都难以改变!不知你俩是不是这样看法?半年来走些地方,同些党员、干部、社员交谈,就老是在想这个问题。”
金顺玉大娘点头同意颜组长看法。
许琴咬着嘴唇沉思。她那明亮双眸直盯在颜组长脸上,似乎她思路在这瞬间又被什新问题堵住。
颜少春继续往下说道:“当然啰,这是个很困难问题。人怕伤心树怕剥皮,人心受伤以后,医治起来总是要困难些。”
夏天葫芦坝来群干部,他们不抓生产,不抓群众生活,大家都断顿,可他们还硬叫学唱样板戏!有个女说爹那个样子,演常富最合适,硬要抓他去排练,他装病,到底没有去。可是他在家里就骂开,骂工作组干部,骂他们把老百姓往死路上赶!那时,还和他吵过架呢!”
“唉!”颜少春又露出丝痛苦笑容。
金顺玉大娘插进话来:“那回,人家安排去演盼永妈,看过那个戏,晓得盼永妈是个好人,可是不会唱,不会比呀,怎演呢!就死活不去。那回,他们把批得可厉害啦!说这个党员变质。”
“那,那场戏就没有演成啦?”颜少春问,苦笑老是停在她脸上。
“演成嘛!有些人不敢跟他们对顶,要争取表现呢!”
许琴突然接过话去,说道:“懂。爹正是这样!四姐也是这样!他们心上伤太重!颜组长,快想个办法嘛,怎给他们
“江水英由谁来扮?”
“江水英是郑百香演。”
“哪个郑百香?”
“郑百如老姐啦!这可是们葫芦坝个有名人物。大家叫她‘闲话公司女老板’,四十来岁,还成天收拾打扮,穿花衣裳,抹香水。”
“呸,呸!莫说那个遭瘟臭女人吧,葫芦坝风气全败在她身上!”金顺玉大娘这样打断许琴关于那个历史笑话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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