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阶级专政越来越巩固。
许琴在那个会上没有发言。散会以后,颜组长把她请进自己屋里,问她:
“你叫什名字?”
“许琴。”
“对,你看这小本儿上记着呢,各大队团支书都发言,就你没有说话,你们葫芦坝没啥好说?”
“嗯,没啥好说……哎,不晓得该咋说呢。”许琴神色紧张地看着工作组组长。其实,这个二十岁姑娘这天思想活动,是她有生以来最激烈,四姐搬家时眼泪,八姐信上话语,七姐庸俗无聊,郑百如矜持笑脸,还有工作组长在大会上番热情洋溢、语重心长演讲……这切,引起她对葫芦坝过去未来思考,引起她对姐姐们前途思考,同时,她也不能不为自己处境思索。这天,她像片落叶,被狂风吹落,会儿落进深渊,会儿又飘向云天。她心里有多少话要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颜少春见她神态有些紧张,便给她倒杯开水,说道:
“实在想起来,也真没啥子好说。团工作,这些年来很难搞,都搞些什呢?天才晓得!……”颜组长说到这儿笑起来,“那些团干部们真可爱,他们拿报纸上没人看那些空话来对付。哈哈哈……好像特别爱听那些样……”
听着颜组长轻松笑声,许琴紧张神情缓和下来,再抬眼看看工作组长坦率表情,她感到很新奇,但还是放心地露出微笑来。而当她从颜少春那平平淡淡叙述中,得知眼前这个像慈母般工作组组长在五十年代也曾做过团工作时,种亲切感情油然而生,接下去她便毫不顾忌地把自己今天经过、想过切都倾吐出来。颜少春被她天真而又诚恳述说感动,尤其是姑娘对于葫芦坝现实那种忧虑和思考,使颜少春深深激动,她们心靠近。但颜少春回答许琴,却不是滔滔不绝长篇大论,而是沉思。她沉思良久以后,说道:
“许琴啦,你可别以为有什锦囊妙计,可以解决葫芦坝问题和你心中疑团。真,说句亮底儿话,们都差不多!你以为‘工作组’就能包打天下啦?哈哈哈……可没有那个本事。如今干什事,都像在茫茫大雾里走路样,虽然心头明白自己要往哪儿去,可道路却不清楚啊!你说是不是?……不过,党既然派们来,当然不会来白吃干饭,总得干点儿什吧。比如说,跟大伙儿起,先把生产恢复起来。要把生产恢复起来,该做事儿可多啦!”
“要说发展生产,大家劲头很足。比方说三姐吧,家六口,日子过得很艰难,吃穿都顾不上,天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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