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龙庆怎搞起嘛!还说是在这桥上等们,现在鬼都不见个。”接着又问颜少春,“颜大姐,你累不累?们歇下吧。”
颜少春穿得很厚实,加上背着行李,早就走得发热,额头上都渗出汗水,便说:“好嘛,坐几分钟。不过,何必要人家来接呢,们自己去不是样。”
把被盖卷儿放在块光生生石头墩上,他们就在裸露树根上坐下来。这样树根很多,也是被人们早就坐光滑,简直就是天然板凳呢。
坐下以后,颜少春揩着汗说道:“听龙庆介绍,你住那家人只有母子两个,母亲叫什玉……是个党员。”
小齐说:“叫金顺玉——很像个朝鲜人名字。她有个儿子叫吴昌全,大概跟年岁差不多。这样人家,住着比较合适。可是听说你住那家人——那个许茂老头儿不怎样,自私、热衷自留地。住在那种落后社员家里,工作不
她并不怎胆怯。
“颜部长,该倒拐。”小齐在后面提醒她。她停住脚步,向左手方向看去,有条盘旋而下路通向座小桥。
“那儿就是葫芦坝?”颜少春细眯着眼望着下面块不大地面,“小齐,你为什老是没记性?叫你们不要喊颜部长嘛。……那条河叫什名字啊?”
“说是叫柳溪河。不过,们这个工作组多半是些年轻人,叫你名宇,合适?”
“怎不合适?要不然就叫声颜大姐好。不过,最好还是叫名字。……这柳溪河弯得真是好看,水还不少嘛。你看,墨绿墨绿,好像很深呢!”
“是。这儿应该是下游,因为那边不远就是沱江。柳溪河属于沱江支流。……对面那个山叫耳豉山,是龙泉山余脉。……颜大姐,你看,这葫芦坝不就像系在耳鼓山边上个葫芦瓜!……”
他们往山下走,边谈着。
确,这块方圆约莫十里坝子,看着活像个葫芦瓜,瓜柄很细,系在那高高耳鼓山前。柳溪河由北向南,绕个大弯子,环绕着葫芦坝。远远望去,假如不是那个“瓜柄”系着,这块坝子就真像是飘浮在绿色湖面上个孤岛。
小桥是葫芦坝通连云场要道。桥面上光溜溜石板记载着它古老年岁,已不知是哪代祖先造就。和许多这样小桥样,桥头两端各植着棵黄桷树,隔河遥对。夏季里,过往行人来到这里,喜欢在这浓荫覆盖桥头坐坐;然而冬天,这里却留不住人:天冷,风又特别大,树上叶子早就落光,荒凉得很。
颜少春和小齐下坡,走过段沙滩来到桥头时候,只见空寂无人,小齐便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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