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祖华两口子谈话完以后,三姐重新回到小屋,拍下巴掌,说:
“嗨,龟儿子郑百如今晚才算说句人话!……哈哈哈……你猜他对你三哥咋说,他说他对不起你,过去事,全是他错,如今后悔……”
四姑娘听到这里,霍地站起身来,脸色煞白,撇过脸去。
三姐忙问:“你怎啦?哦?”
刚才罗祖华和许秋云在门外嘀咕时候,那些什“破镜重圆”之类话语,已经传到四姑娘耳朵里。刺痛她神经系统中最为敏感那部分。再听三姐直接说出“郑百如”三个宇来,那种从生理上感到厌恶感觉,就像在夏天柳溪河边茂草丛中看见蛇样;只是差点儿没有“哇”地叫出声来,但是,当她站起身来,撇过脸去,略为冷静下来以后,才突然意识到眼前真发生什样事情。对郑百如这手,她压根儿没有想到过,没有半点儿精神上准备来迎接这场新折磨。霎时里,过去八九年间郑百如给她生活投下条条陰影,郑百如对她、对葫芦坝乡亲们犯下宗宗罪恶,像疾风在她眼前扫过。
合不拢嘴,他向他女人招招手,又扫眉又瞪眼,叫她:“你出来,有重要话说。你出来呀!”
三姐极不耐烦地跨出小房去。罗祖华扯着女人衣袖站在屋檐底下小声小气地说开。四姑娘仍坐在床沿上没动,会儿,外面悄悄话逐渐变成大声交谈传进房里来:
“真?……是真。”
“真!当真,你还不相信?”
“不相信!那个人话难相信!”
十年前,那个只读半年高中就被学校开除回来郑百如,那个使葫芦坝上每个诚实待嫁姑娘都讨厌花花公子,是怎样在个夏日黄昏,趁着她在河边洗衣服时候,将她拖到芦蒿丛里,强*她。而软弱四姑娘只能饮泣吞声,不敢向家庭、向组织上透露半点儿声息……
结婚以后,四姐做母亲。曾经被毁灭少女幻想,被新希望鼓舞着,渴望着美满家庭幸福;但是,不久又失望:孩子在次病中夭折。而在“文化大g,m”中突然红火
“嗨!你刚才要是在场就好,人家都哭呀!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皆因未到伤心处’嘛,看人家是知过必改!两口子事情,哪能那认得真嘛,俗话说‘夜夫妻百日恩’呀。”
“你别这酸溜溜……让想想看,这……”
“呃,四妹子不是不愿意上耳鼓山,谁能猜透她是什心事?说不定……俗话说‘破镜重圆’……”
“那耳鼓山事情呢,你去退信?”
“你去问问她,先拿定主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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