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补嘛，哪
年
们也没欠多少时间。”罗祖华说这话有点气短，而接着又提到他常常羡慕
耳鼓山来
：“人家山上生产队，像这样七口人开饭，两个强劳动力社员，就不补款，还进钱呢！……哎，们这个葫芦坝……”
郑百如岔断他话：“哎，你家娃娃多，困难户嘛……叫他们研究下，公益金给你解决点。”
“不，不，们能补得清。”
罗祖华想也没有想过要队里
祖华笑立刻凝固，意外和惊愕竟然使他尴尬得时发呆。
来人正是郑百如。自从离婚以来，“老挑们”再也没有来往。就是过去秀云还在郑家时候，因为他罗祖华为人老好，终日埋头生产，郑百如从来也没正眼看过这位三姐夫，如今竟然走进屋子来，而且态度显得那样谦卑，跟他平日里那种趾高气扬神态比较起来，简直换个人似。
“三哥。”郑百如按着过去亲戚关系，这样亲热地招呼罗祖华：“吃没有？……三姐睡下
？”
“呃……没……她……”罗祖华没有女人指点，时不知道该怎样接待这位不速之客。但他想道：“不说亲戚吧，人家是大队干部呢。兴许是来问问们队里工作情况吧？”
果然，郑百如知道“三辣子”不在家，态度变得随和多。开始先询问起二队养猪生产情况，盖猪圈材料还缺不缺，猪儿饲料粮食还有多少等等。罗祖华是分管队里副业，这些问题他像明白自己有几个手指头样，清楚无误地作汇报。随后，郑百如又谈起大搞农田基本建设事情来。
“今冬明春任务大啊，思想上放松不得啊！……你们二队那些个外流劳力回来没有？还没有呀，那可不得行！今年可跟住年不同呀，上面精神来得‘陡’啊！……三哥，你这些当干部，还不就是执行上面精神，上面咋个说，下面就咋个干，不是？”
“是，是嘛。”罗袓华不怎紧张。面前坐着这个人，平常开大会讲话威风凛凛，眼角也没挂过下当小队副队长老实疙瘩罗祖华，而今，“三哥，三哥”叫得这般亲切，说话也完全是平等商量口气。罗祖华亲热地从平柜上把叶子烟篼儿端过来，请客人裹烟。
从前太平镇中学初中毕业生，后来当过阵大队会计，前年又升任党支部副书记郑百如，从大衣兜里掏出盒“金沙江”牌香烟，抽出支递给罗祖华，自己却不抽。
“为啥不吃啦？”罗祖华觉得奇怪。
“哎，抽不起啊，干脆慢慢戒掉算啰！”郑百如本正经地说。随即又问道：“三哥，今年子决算出来，你家超分款能补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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