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父亲正在旅行,当中写信告诉们,打算利用返程时间,最近几天内来疗养院看看。
那是
歧,这是绝对不行,于是拼命想快点忘记这件事,但偏偏此刻脑海里除去此事便再无其他。到头来,甚至想起们住进疗养院第天那个飘着大雪晚上她做梦来。那个不吉利梦,起初本不想听,可后来终于忍不住,主动问她——在那个奇怪梦里,她成具死尸,躺在棺材里。人们抬着那口棺材,会儿穿过不知名原野,会儿又走入森林。她明明已经死,却透过棺材清楚地看到寒冬荒芜大地和黝黑枞树、听到吹过大地和树梢萧瑟风声……梦醒后,她仍能真切地感到自己耳朵很冷,并且耳朵里满是枞树涛声……
就在这蒙蒙细雨接连不断日子里,季节已经彻底转换。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之前那多患者们全都个个地离开,剩下都是不得不在这里过冬重病患,疗养院又变得像夏天来临前样冷清。十七号病房患者死亡更是凸显这份静默。
九月末个早上,屋后那片杂木林中浓雾缭绕,透过走廊北侧窗子,无意间看到树林里有人进进出出,觉得很奇怪。问问护士,她们像是也什都不知道,便把心里疑问抛到脑后。可第二天大早又来两三个勤杂工,林雾中隐约看见他们在砍伐山坡边缘栗子树。
这天,偶然得知件患者们大概还都不知道事情:原来之前那位有些可怕神经衰弱病人在那片林子里上吊z.sha。如此说来,以前每天都能在走廊里看见那高个子男人好几次,扶着陪住护士手臂走来走去;从昨天起他确忽然不见影踪。
“原来是轮到那个男人……”十七号病房病人死后,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而那之后不到周内发生这起出乎意料死亡,不能不说让松口气。以至于连这场阴森悲惨死亡本应带给不快,都因此被淡化得几乎没有感觉。
“即使医生说节子病况仅次于不久前死掉那家伙,也不意味着就给她判死刑!”故作轻松地给自己开解。
屋后树林里栗子树被砍掉两三棵后,空出来地方总让人觉得缺些什。于是那几个勤杂工干脆接着沿着山坡边缘挖出去,将土运到下面坡度略陡住院楼北侧空地上,把那里填得平些。原来他们打算把那里修成个花坛。
“你父亲来信啦!”
从护士交给大叠信中拿出封交给节子。她在床上躺着,收到信后立刻变得像个小女孩,眼里闪着光,读起信来。
“啊呀,父亲说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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