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布料卷
起来，说：“好，
回去就做，后天来
时候穿给你看。不过现在得走，要赶回去收钱。”
他送她往医院大门那里走，远远地，就看见小周和他小拖，他说：“你同事在那边等你，不过去，免得他看见。他叫什
名字？”
她说：“他跟你同名，不过姓周。”
“同名不要紧，只要不同命——”
她
愣，问：“你这是——什意思？”
她不敢看他：“你……生什病？”她提心吊胆，怕他说出那几个可怕字。
“没什，感冒。”
她松口气，但不太相信：“感冒要住院？”
“感冒重，也要住院。”他轻声笑下，“是个‘布得儿’嘛，老在感冒。你回家还是回农场去？能在这儿待多久？”
“回家去，现在就得走，有个同事等在下面，要回去收钱买米。”她看见他很失望样子，就许诺说，“后天来看你，有两天假，可以提前天离开K市——”
会，他把年纪，又已经结婚，他是在帮别人忙。”
“帮那个开小拖？”
她诧异地看看他：“你怎知道开小拖？”
他笑下：“看见过你们，在严家河，下雨，他把雨衣让给你。”
“不是他，郑主任最讨厌他，是帮另个老师，排球队那个。不过你放心，对他没兴趣。你在严家河干什？”
他解释说：“没什，有点……吃醋，怕他跟
他欣喜地睁大眼睛，然后又担心地问：“你不怕你妈妈发现？如果不方便话——”
“她不会发现，”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但她顾不那多，“你这几天不会——出院吧？”
“会在这里等你。”他很快跑到病房里，拿个纸包出来，塞到她手里，“好巧啊，昨天刚买，看看喜欢不喜欢。”
她打开看，是段山楂红灯芯绒布料，上面有小小黑色暗花。她告诉他：“最喜欢这种颜色和这种布料，你好像钻到心里去看过样。”
他很得意样子：“就知道你喜欢这样，昨天看到就买下，没想到刚好你今天就来，先知先觉吧？你回去就做，来时候穿给看，好不好？”
“二队就在严家河附近，中午休息时经常去那里逛逛，想碰见你。”
“你到们农场去过没有？”
他点点头：“有次看见你赤着脚，在厨房做饭。”
“那房子漏雨，下雨，地上就有个把星期是泥浆子汤，只好打赤脚。”她怕他担心，马上补充句，“不过天冷，就没打赤脚，穿着那双胶鞋，你没看见？”
他有点黯然：“这段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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