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起他是在船上,能把她怎样?她放慢脚步,想看个究竟,刚转身,就看见老三向她跑过来。他军裤直到大腿那里,全都湿漉漉,贴在身上。她惊呆,已经十月底,他不冷吗?
他几步跑上来,把那二十块钱塞到她手里,说:“你把这钱拿着吧,冰糖是别人送,不要钱。你用这钱买运动服吧,不是要打比赛吗?”
她完全僵住,不知道他怎知道她需要运动服打比赛。他匆匆说:“长林还在船上,现在肯定慌神,他不知道路——走,晚赶不上车。”说完,他就返身向渡口跑去。
她想叫住他,但叫不出口,就像她每次在梦里梦见他时样,说不出话,也不会动,就知道望着他,看他越走越远。
那天回到学校,她根本没心思打球,老想着他穿着湿漉漉裤子,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回到家换掉,他会不会冻病?他怎这傻,就从船上跳到水里去呢?他不会等船划到对岸,再坐船过来?
后来有好多天,她都忘不他穿着湿裤子向她跑来情景,她觉得他不应该叫“纨绔”公子,应该叫“湿裤”公子。她百思不得其解是,他怎知道她打比赛需要运动服?
去年打比赛她们排球队没穿运动服,因为K市八中地处小河南面,相当于郊区,很多学生都是菜农孩子,经济上不宽裕。比赛前,教练竭力鼓吹过,说每个人都要买运动服,但队员们都很抵制,就没买成。她们那次就是穿平时衣服去赛球。第场比赛时候,上场,刚喊完“友谊第,比赛第二”,裁判就叫两边队员背对裁判,记录每个人球衣号码和站位。她们上场六个队员全都傻眼,因为她们衣服上没号码。裁判把教育局主管比赛人找来,说:“这群丫头既不穿球衣,又没号码,怎比赛?”
教育局人把教练万老师叫到边,语重心长地教导说:“你身为教练,难道不知道排球比赛站位很重要?六个队员位置是轮流转,后排不能在前排起跳扣球。有队只有个主攻,如果都像你们这样不穿带号码球衣,那她们主攻从后排跑到前排去起跳扣球,裁判怎看得出来?看不出来,怎判人家犯规?”
第场还没打,裁判就判她们输。万老师低三下四地恳求,又做声泪俱下状,把队员们贫穷落后描述通,教育局人才同意她们继续比赛,但勒令她们用粉笔把号码大大地写在衣服上,不然不让她们参加比赛。
后来几场比赛,都是上场就被对方球队和观众猛笑通,说她们是“杂牌军”、“乡下妹子”。八中球队被这样奚落,士气蹶不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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