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因为妈妈身体不太好,哥哥又受伤。行人到地委大院,见大院门口是荷枪实弹站岗卫兵,有些人先自胆怯起来,几个伤得不重就打退堂鼓。静秋家跟着那些坚定不移分子进地委大院,地委派个人出来接待他们,叫他们在个会议室等候,说地委书记还在开会。
等好几个钟头,还没见到地委书记。不知道是谁探听到消息,说地委书记正在陪什人吃饭喝酒,有点喝醉,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来接见咱们。
静秋听到这个消息,无缘无故地想起老三爸爸,听说也是个大官。她心里涌起股恨意,原来当官真是这高高在上,草菅人命。会议室里躺着几个打得不能动知青,还坐着群被打得鼻青脸肿、断胳膊断腿知青,加上他们心急如焚父母,而这个地委书记居然还有心思喝酒吃饭。
她知道K地区只有个军分区,而老三爸爸据说是军区司令,那他爸爸管地盘肯定比地区更大。她想象老三就是住在个有背枪卫兵站岗大院内,他未婚妻肯定也是那个大院,他父亲肯定也是那种说话官腔官调人,开口就像作报告样:“啊,这个这个……”
她想起大嫂说过,当官们高攀不上。她懂大嫂话,但只有亲眼看到过地委大院,才有切身体会。老三跟她根本就是个天上,个地下,两个世界人。现在她坐在那里等地委书记,感觉就像是在等老三爸爸样,满心是愤懑和不平。为人不做官,做官是般,老三爸爸肯定也是这样对待平民百姓。又等会儿,好几个家长害怕起来,说这会不会是个圈套?让们在这里坐着,他们去搬兵,待会儿把们全部都抓起来,不用别罪名,就加个“冲击g,m政权机构”,就可以把你扔进监狱。
这说,在场人都紧张起来,静秋妈妈也说:“们回去吧,别人可能还当得起这个帽子,们这种人家,是再也禁不起这顶帽子。打就打,自认倒霉,们还能指望地委书记把那些农民抓起来?怎说知青也是到农村去接受农民再教育,农民要用扁担再教育你,怕是也没办法。”
静秋最恨妈妈胆小怕事,她坚持要等下去,说如果你害怕,就让在这里等。静秋妈妈无法,只好陪着等。最后终于等来个干部,并不是地委书记,不知道是个什干部,反正说是代表地委。知青和家长把情况说说,那人唰唰地记通,就叫大家回去。
后来就再没听到任何消息。静秋妈妈自安慰说:“算,就这样吧,至少没把挨打知青抓去,没受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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