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总是把静秋吓跳,觉得他真近乎反动。不过她也实在不喜欢写这些东西,但不写又没办法。
他见她为写东西犯愁,就安慰她:“随便写写就行,他们要你怎写你就怎写。写这些东西不用费那大脑筋。”
她见没人时候,就问他:“你总说‘写这些东西不用费太多脑筋’,那写什东西才值得费脑筋?”
“写你想写东西时候,就费点心思。你写过小说、诗歌没有?”
“没有。这样人怎能写小说?”
回到家,他告诉她后面屋檐下有晾衣服竹竿,他找块抹布帮她擦干净竹竿,又帮她把床单晾上去,然后找两个夹子夹住。
他做这切时候,仿佛是手到擒来,很熟练,也很自然。静秋不禁好奇地问:“你怎这会做家务?”
“常年在外,都是自己做。”
大妈听见,打趣他:“夸嘴呢,你被子、床单都是家长芬拿过来洗。”
他吐吐舌头,不敢再吹。静秋想长芬定是很喜欢他,不然为什替他洗被子床单?
,大声问:“你冷不冷?冷就把大衣披上。”
“不冷。”
他跑上岸来,把大衣披在她身上,打量她会儿,笑得前仰后合。
“怎啦?”她好奇地问,“是不是……很难看?”
“不是,是衣服太大,你披着,像个蘑菇样。”
他饶有兴趣
那段时间,老三几乎每个中午都到大妈家来,有时睡个午觉,有时就跟静秋聊两句。有时他会带些鸡蛋和肉过来,让大妈做大家吃。不知道他在哪里搞来,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凭计划供应。有时他会带些水果来,那也算是稀有。所以他每次到来,都能让全家人大开其心。
有时,他叫静秋把她写东西给他看,他说:“作家同志,知道你们大将不示人以璞,不过你写可不是璞,是村史,可不可以给看看?”
静秋拗不过他,就给他看。他很认真地看,还给她,说:“文笔是没得说,不过让你写这些东西,真是……浪费你才华。”
“为什?”
“这都是些应景文章,套套,没什意思。”
她见他双手冻得通红,担心地问:“你……冷不冷?”
“说不冷就是撒谎,”他呵呵笑着说,“不过快好。”
他又跑回河里去清床单,清会儿,他拧干床单,走回岸边来。她赶快把大衣递给他,他穿回去,拿起装着床单脸盆。
静秋去夺脸盆,说:“你去上班吧,自己拿回去,太谢谢你。”
他不给她脸盆:“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上班地点移到这边来,正好去大妈家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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