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胸部胀鼓鼓,苍白皮肤下面隐约看得见蓝色静脉,乳晕变得很大,颜色变深,腹中线还没退掉,小肚子上条紫红色伤疤,两端向上翘着,整个看起来就像是张古怪可怕笑脸。不敢再看下去,蹲下来,脸埋在两个膝盖中间,不出声哭很长时间。
没有离家出走,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天,或是两天过去,结婚戒指在某次洗手时候脱下来,就再也不记得带上去。们偶尔在客厅或是走廊看到彼此,却不讲话。直到开口告诉他,想去别地方过剩下夏天,他回答:“行,没意见。”甚至没有看眼。
于是,八月第天,离开曼哈顿,不能算离家出走,不过到底是走。跟起走只有Caresse和那个金牌保姆Sandy。目地是不过百多英里之外东汉普顿镇。虽然巴不得走得更远,向南走至少经过条回归线,或是往东往西跨越几个时区。但现实是,到达东汉普顿镇那个傍晚,换上运动衫和慢跑鞋,试着在条没什人林荫路上慢跑,发现自己甚至坚持不分钟,就喘得快要虚脱。
不过,新鲜地方、海风、夜深人静时传来浪涛声音,还是让觉得神清气爽。某天早晨,个邻居送来小盒自家院子里种草莓,风雅地管它们叫“Fraisesdujardin”,庭院草莓。把那些小而鲜嫩果实放进研磨碗里挤出汁水,灌进奶瓶里给Caresse喝,她喝第口,全吐,然后再喝,个美无可言语微笑在她脸上绽开来,小嘴边上全是水红色汁水和点点细碎果肉。也跟着笑起来,很突然地,在那个时刻,阴霾开始散去,不能说是全部,至少是部分。可能是体内发疯荷尔蒙终于恢复平静,也可能是每周三次、每小时百五十美元心理咨询真起作用,却更愿意相信,尽管身和心都毁得差不多,骨子里还是从前那个年轻强壮三年没有生过病人。慢慢,变得比较正常。
每隔天,去见心理医生,按照他要求把每天做过事情记下来,然后详详细细地谈。除此之外,还买辆稳定性很好三轮婴儿车,轮子宽得像越野自行车。用它推着Caresse出门,每天早晚各次,起先是快步走,大约两周以后,恢复点体力,就开始慢跑。清晨沿着房子前面林荫道跑,傍晚,到退潮之后潮湿平坦沙滩上去。每天那个时候,天空依旧有些淡淡蓝色,远处临海建筑却逐渐变成黑色剪影,与天相接处是抹浓郁晚霞。有时会在某处稍歇,抱着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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