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轻人从街角冒出来，举着手机，拍着地上
水痕。他们还装模作样，把镜头对准
李宇。
觉得他们是看不到李宇。这几人都没有阴阳眼。
可看到水痕，尤其是脚印，谁都知道这是个人留下。
听到他们分析。他们很兴奋，觉得这是有个鬼在行走。
“是水鬼吧！淹死，所以有脚印！”
李宇依旧没有反应。
看到那具骷髅正在发生改变。
它身上，碎肉正在增多。原本只是有
些碎肉连接骨头，让骨头不散落，现在，碎肉仿佛是获得生长，慢慢包裹光秃秃骨头。
李宇对此也是无所觉。他意识中只剩下个念头。
从郊区走到城市中心，路上房屋和人都多起来。
旁边不规整三层房屋中，有人抱着东西走出来。那是个中年女人，身后还跟着个小孩。
小孩盯着地面上水痕瞧好会儿。
中年女人转头不见孩子跟上来，回头骂句方言。她上前揪住小孩耳朵，又骂几声。
小孩嗷嗷直叫，伸手指着地上痕迹，“外婆！外婆！下雨！”
女人又骂声，转头随便看眼。女人抱着东西落在地上。
不对。
李宇也知道自己不行，双手开始抓不住骷髅。
硬撑着，李宇靠到岸边。他只剩下唯念头。
在岸边扑腾好会儿，李宇才蹭上河岸。
他浑身泥土，模样糟糕，脸色还是种诡异惨白。
“还有这个！”有人指着尸体拖出来水痕，“他还带着东西！”
“定是情杀！女人跳河死，抓走男人。”
“屁咧！这脚印是女人？这是
李宇脚印落在水泥马路上，那尸体已经多不少烂肉，却还在滴水。
滴答、滴答。
周围人看不到尸体，但应该能听到声音。水滴痕迹在他们眼中就更明显。
路上，不少人惊叫、逃命。
这种骚乱并没有持续太久。
李宇对此动静充耳不闻，继续拖着骷髅行走。
地面上，有湿漉漉脚印，有水滴落下后痕迹，还有条不规则水痕。
女人呆愣愣地抬头看看天。
天上并未下雨。
“呀啊！”女人尖叫，抱起孩子就冲回到房屋内。
他拖着那骷髅，也拖着脚，步步前进。
地上出现水痕。
这里似乎是城市郊外，没有什
人，远处有农田，近处房屋并非统居民用房，看起来都是私自搭建房屋。
李宇两眼空洞，就那样往前走。他好像受到某种牵引，前进方向是对，也只是往那个方向前进。
他和骷髅身上水渍直没有干。大太阳下，两个身影都不断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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