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面，女鬼正等着她们。
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
个个走入溪水中，顺着溪水远去。
溪水随着她们
离去而干涸，变成
平坦土
嘣——
那根线绷紧，划破手指，彻底消失不见。
什
东西？
看眼手指上伤口。
视野中出现些人影。
曲调婉转，期期艾艾。
她们唱着唱着，身影慢慢变得透明。
“……死化作鬼，永世不超生……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歌曲尾音带着无限怨恨，就这样回荡在浴室内。
嘭声，浴室门被人拉开，气流涌动，外头人紧张地大叫起来。
浴室里是闷哼声，是挣扎时候碰撞声。
有人哭泣，有人愤怒，有人已经放弃。
茫然看着这室乱象。
不能投胎……谁都不能投胎？
地府，出问题吗？
张大嘴巴，只觉得不可思议。
郑小溪已经找回到自己脸皮，就这样从背后勾着卞思君，脸贴在她脸上。她轻轻蹭，她脸上那张皮竟然移动位置。血水从她脖子下流淌出来。
卞思君腿软地就要坐倒在地，却被郑小溪整个抱住。
她瞪大眼睛，盯着周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女鬼。
那些女鬼有没有脸皮，裸露面部肌肉贴着人脖子，血液就流淌到那些工作人员锁骨。
抬抬眼，就见到满室鬼魂。
卞思君抬起头，木着脸，迈步走出浴室。
那些鬼魂也个跟着个，像是被什牵引般，往外走去。
追出去，和焦急赶过来人擦肩而过。
这些鬼离开小镇，往山里走，进入山林。
低头看去。
卞思君倒在地上，还睁着眼睛，带着不甘，就这样死去。
感觉到空气中出现什东西，像是透明丝线。
正猜测着，就见丝线被忽拉扯下，从眼前飞过。
下意识伸手，手指碰触到它。
最糟糕情况发生吗？
如果所有灵魂都无法去投胎，那，所有死者岂不是都要变成鬼魂？
来不及深思这个问题。
浴室里人已经都倒在地上。
女鬼们又哭又笑，摇摆着身体。她们唱起歌，歌词让听不懂，好似某种方言。
这些女鬼从水汽中凭空出现，轻易就抓住活人。
“你不应该去投胎吗？”难以置信地问道。
郑小溪笑起来。
“没办法投胎呐……现在，谁都没法投胎……”郑小溪那张脸皮从她脸上彻底脱落，砸在地上，顺着地上水渍缓缓移动，到下水口，就这样渗进去。
她双手捂住卞思君口鼻，其他女鬼也堵住女人们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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