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拴在他爹妈那儿
。瞎叫唤，不好好吃东西。弄得剩饭剩菜，不肯吃，将盆子给弄翻。被打
顿，饿着，才听话。嘿，那狗看着就不好。那眼神，就不好。不是
瞎说，村里那
多狗，也看不少。有些就是好狗，要死，自己咬断绳子，跑山里去，不给家添麻烦。逮住小偷，死咬着不放，怎打都不松口呢。那才是好狗呢。那条，就不是。跟那种偷东西
野狗差不多。野狗里面还分有脾气，没脾气。有些野狗夹着尾巴，就小偷小摸。有些就疯狗。那就是条疯狗啊。”
“它做什吗？”
“……”
“向支书？”
“……那冒昧问下，碰到这种情况，你们是怎处理？”
“啊？哦，你是说……人生病？”
“是。”
“这个，就那着呗。哎哟！记者同志，你误会啊。人要生病，亲爹亲妈，总不可能将人扔出去吧？就是那种说法。人要病死在家里面，留病气，得请人念经什。人落葬，家里面还得找人热闹顿，将病气赶走。就这样。不是什乱七八糟事情啊。”
“那，狗呢？”
“嗯……这个啊……本
“狗就不那讲究。咱们这儿，狗不是宠物，不是养着玩嘛。所以就，有些就带出去。后头那小山。就那儿。般就带到那里。死在山里面，这是……有句话怎说……哎，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这是好事情嘛。人死掉，不也是要埋，才太平嘛。”
“嗯。也就是说，你们会将狗提前带出家。如果有狗死在家里，你们有什相应做法吗？”
“也没什……就是把狗扔山上，家里面打扫打扫。总不能为条畜生，请人喝酒吃饭吧？”
“您刚才提到你们这儿有人养条狗，当成宠物犬。那个人是个什情况？”
“就刚才说那些嘛。搬到城里面去，在那儿去老婆，为老婆才穷折腾。唉……要说，真是穷折腾。人都养不好。怀上，居然还给弄掉。还想着养狗……啧啧……养狗他们也是养不好。村里那多狗，都没那多事情，就他们弄去只，养得娇气嘞……说每天瞎叫唤，不听话。不听话，打顿，还不听话，饿几顿，都能听话。他们也是，看着好时候，怎怎宠着，好吃好喝，还不肯动根手指头。等到嫌麻烦，就扔回来。那狗，原来刚生下来，多漂亮啊。窝好几条，就它毛金灿灿。送回来时候，看，邋遢得要命，比村里野狗都邋遢。说是没怎洗过澡。养得那大，个人按不住，洗不澡，好久都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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