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枝头冒出
绿色嫩芽，
眨眼
功夫，树冠郁郁葱葱，变成明亮绿色。院落内石板缝隙里也长出簇簇五颜六色野花，花香四溢。
感觉自己心情豁然开朗。另面，心头又变得无比沉重。
那个人送出门，房门打开，门内外是两个世界。
院落之外还是黑夜，而当回头，只看到满园春光。
院门缓缓合上。
不习惯用羽毛笔，可这支笔和铅笔似，写字非常流畅。
在最新空格处签下自己名字。
笔墨落于纸面，瞬间，看到抹红色从字迹上闪过，又消失不见。最终呈现出来是漆黑字迹。
本子和笔都被收回去。
那个人当着面在前面两栏写下日期和小婴孩名字。
上，“那只是个新生儿，他们头个孩子。他们对有怀疑，对那个孩子情感也没有那
强烈。他们可以再生孩子。甚至，他们也不定能白头到老。很可能在此之前就离婚，各自婚配。”
马上想到自己生母，那个在父亲死后立刻就改嫁女人。
感到羞辱，又觉得心痛。
可在这负面情绪之外，还有些茫然。
对整件事好像都没有太强烈情绪，也不该有这种情绪。
闭合那秒钟，春光不见。
看到焦黑土地、红色光芒，还有枯树上挂着人骨、死尸……
“这样，就可以。”他放下笔，合上本子，手按在封皮上。
霎时，感觉到自己脑袋昏沉，下秒又有尖锐疼痛感。
眨眨眼睛，发现那个人已经收好东西，拉开房门，准备送离开。
走出房间，就见到银装素裹院落。
阳光落在院落内，雪以肉眼可见速度消融。
“现在接触下来，您是意愿最强烈。如果您也拒绝，这项生意只能放弃。那个可爱孩子……真遗憾……”那个人摊摊手。
这话好像是点燃心中某种情绪。又想起过去，脑海中记忆浮现。还记得自己养父当初是怎口答应收养自己。不过是因为战友情，才在自己生父死后多来探望。听说自己生母改嫁事情，看到自己个人在泥地里玩耍，脏兮兮，无人照顾，肚子饿得咕咕叫，就下子抱起自己，将自己带回家。
看向那本子上列签名。伸手往前翻动。那个人没阻止。
从那密密麻麻名字中好像看到个个奉献人，看到浓浓爱意。
呼口气，抓起羽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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