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
孩子，哄几句，另
手牵起妻子
手，绕过汽车残骸。
山路崎岖，但作为鬼，他们没有感觉到这路艰难。只是，这样山林根本不算是有路。沿着山壁坡度路往下，走很长时间，他们都没能看到底。
小孩睡会儿，醒来后，抓片树叶玩。
山林中没有虫鸣鸟叫声音，片死寂。
不见天光，不见活物，家三口气氛倒还融洽。
小孩探出头，小声问：“会飞吗？”
“嗯，定可以。可能要多练习练习。”李石咧开嘴，对儿子绽放笑容。
小孩好像来兴致，不再是那副郁郁寡欢模样。
这家三口折腾半天，李石倒真是飞起来点。可就在他双脚离地十公分时候，他身体又坠下来。
小孩拍手蹦跳，“爸爸好厉害，爸爸好厉害！”
李石将孩子背在背上，又让自己妻子用外套将孩子系好。
小孩惴惴不安，虽然不吭声，可表情上非常茫然惶恐。他抓紧自己爸爸，缩着脖子，将脑袋抵在爸爸后颈上。
李太太轻声安慰小孩。
“没事，爬上去就好。天天不是还想要玩攀岩吗？说好要爬山，对不对？”李石声音温柔而轻快。
两夫妻都尽量做出轻松姿态，让孩子能放心下来。
李太太说着哄小孩故事，从小猪盖房子，到小鸭子钓鱼，换几轮。小孩也打几次瞌睡。他们还没看到山底。
“
们……迷路吧？”李太太摸摸小孩脑袋，担忧地看向李石。
“嗯……”李石表情凝重。
“那现在……这座山不会有那
高吧？们
李石摸摸小孩脑袋，表情很复杂。
小孩光顾着憋着劲，自己也想要飞起来，没有注意到父母异样。
那对夫妻对视眼，都放弃“飞”这个想法。
“这样好像爬不上去。们也没个工具，平时也没有爬过山。”李太太为难地说道。
“那就沿着山走吧。应该能找到上去路。不行，找到其他路，们再走也是样。”李石说道。
能感受到李石心中愤懑和怨恨。到底是死，而且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他不可能心无芥蒂。只是，在孩子面前，他不想要表现出那副样子来。
他似乎很清楚，作为鬼，最应该做事情是去投胎，而不是报仇。
换做只有他个人在这里，他或许会压抑不住情绪，想方设法都要去报仇，但感受着背后重量，他呼口气，继续想办法往上爬。
“说起来，鬼应该会飞吧？说不定还能穿墙。”李太太也故作轻松，说起愉快话题。
“也是呢。们应该能飞起来吧。”李石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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