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够！”赵太太压抑不住，打断申先生
“
说……”申先生开口，“好像……不太对啊……怎
……怎过那久……”
“也没有很久吧？”赵先生接口。
话题好像就此终结。
又不知道过多久，申先生再次开口，“刚才
直在默数数字，数到……数到八千。这就超过两个小时啊！”
“你数错吧！”赵先生
声音拔高。
“天什时候亮？”女孩问道。
“快，很快就亮。”
女孩默不作声。
赵太太念经声都小下去。
又过阵，女孩肚子里发出咕咕叫声。
浑浑噩噩，脸上血渍都没擦干净，那四个大人也没顾得上管她。
他们五个可都是死，算是已经被那只鬼捉到，逃不掉。
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事情，但那总归不是好事情。
过会儿，申太太过来拉女孩，带着她块儿到路边。
车子横翻在路中间，车灯就对着路边。这五个人就站在车灯光芒中，侧对着车灯。他们都战战兢兢，不敢跨出这个光圈，又有些害怕这样醒目自己，会引来什东西。
只听到几个人呼吸声都变得粗重。
“要不，要不们起，起数出来？”申太太提议。
没有人接话，但申先生已经开始数。
“1、2、3、4、5……”他念着念着，声音中加入申太太声音，接着是赵先生和赵太太。
他们很认真地数着数字，从1开始，数到2000，中间没有停顿过，到3000，他们声音变得虚，接着是4000，赵太太已经不数，到4500时候，赵先生也放弃。赵太太和赵先生挽着手，两个人都在颤抖。申先生和申太太数着数声音抖抖索索，从4500到5700，申太太还能发声音，到5800，只剩下申先生声音。
女孩再次开口：“妈妈，天还没亮吗？”
“嗯。乖乖，你忍忍。”申太太勉强说道。
感觉到女孩身上阴气起变化。
她低下头，靠在自己母亲身上，身体冰凉。她母亲也身体冰凉。
赵太太停止念经。
赵太太抱怨个没完，赵先生呵斥几句，总被她顶回来。申先生、申太太则是没吭声。
过会儿，赵太太开始念经，反复念着“阿弥陀佛”。没有人阻止她。看另外三个大人表情，听着这声音，他们好像都放松下来。
这样念经声音持续很长时间。
三个大人无所觉，小女孩拉拉她母亲衣摆，说道：“妈妈，饿。”
申太太无奈道：“乖乖，你再忍忍啊。等天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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