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丽失神地流着眼泪，她
戾气怨恨仿佛都这样从身体中流淌出去
。
两人没有凑到汤卓希墓碑前，只是站在比较宽敞大路中，眺望那边情况。
十月忽然开口说道：“人有生，就有死。你
“那个，是你们要送行人？”男人侧着头，看向远远走来
队人。
跟着看过去，看到汤卓希遗照。
王明丽哭起来。
不知道是在哭自己，还是在哭汤卓希，或者，是在哭她们所有人。
队伍从面前经过，应该是要去旁边公墓，直接将汤卓希骨灰落葬。
她像是被戳破气球，突然间泄气，有些痛苦地说自己经历事情。
“……第三个，还有三个人……她们……太过分，太过分……”王明丽眼眶中溢出泪水。
“哦。这样说，她也不定知情啊。”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肩膀垮着，转着头，好像在寻找个背靠地方。
“她，不知道？”王明丽抬头看向男人。
“有这个可能。”男人无所谓地说道，“这种游戏，挺多人玩吧？玩时候也没当真。还有人见庙就拜，也不管里面供奉是什
菩萨。”
褚兰已经和那个男人块儿上救护车。
救护车慢慢驶离殡仪馆。
周围议论人群，还有远去汽车声响，都让王明丽心中怒火越烧越盛。她愤怒已经传递到脑海中。如此强烈意识，即使和她思绪没有相连，也能看到此刻她身上冒出来隐隐火光。
“看来是强上。”男人说道。
“是那个祈愿，那个签名……之前孙姐，还有汤卓希……都是她，都是她……”王明丽咬牙切齿，“她怎能这做……怎能……”
队伍中，有人提到王明丽和褚兰。那种哀伤悲痛气氛，好像染上层恐惧诡异色彩。
王明丽跟在队伍最后。
让人意外是，那个十月也跟上来。
他们两个都没说话。
进公墓，看到排排整齐墓碑，那种死亡感觉愈发强烈。
男人依旧不是讽刺语气，只是在陈述事实。
王明丽不吭声。
半晌，王明丽问道：“你叫什？”
“不知道。”男人摇头，“死太久，这些事情都忘记。嗯……你叫十月好。是十月份死掉。”
王明丽疑惑地看向男人。
看到王明丽身上阴气正在发生变化。
那个男人斜斜眼睛，“说说是怎回事吧。有点儿好奇啊。”
王明丽转头，“你是谁？你是……鬼？”
“也是鬼。”男人强调下“也”字。
王明丽脸色骤然变，比刚才更加狰狞，还有种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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