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等待着，好久，听到
有人撞门
声音，吓得心脏剧烈跳动。过
会儿，那脚步声远去，开门关门声响传来。侧耳倾听，听到更多动静。
有邻居报警，警察很快就来。
无数画面从眼前闪过，定格在份保险合同上。
桌子人围着，指着合同上文字争论。
“这肯定能赔！”
老人肢体扭曲着，是很严重外伤。他身上血落在地上，染红地面。无神眼睛盯着，却似是在控诉什
。
“爸！爸！没办法啊！不同意，法院原样判，也就是那几年。他顶多被判个死刑。他死又怎样？他死你也活不过来啊！他肯出五百万啊！他家肯给们五百万，在给们套市中心房子啊！你孙子户口迁过去，就能进那边重点小学！爸，爸……”
男人声音从所在地方传出来。
可是，血液还在蔓延。
整个客厅地板都被血液染红。
过程如此缓慢，都能感觉到金属冰凉和坚硬，以及它是如何在身体内移动。
疼痛还在可以咬牙坚持范围。毕竟经历过沐歌妻子事情。她所承受痛苦是现在百倍千倍。
可这种缓慢折磨，是让人难以忍受。
次又次，重复体验着这种痛楚。
直到身汗地清醒过来，下意识摸着自己左眼。视野左半边有些发黑，好像真失去视力，看不见。
“就是，死掉就能赔。”
“不是要意外才能赔吗？阿梅两夫妻是被人杀掉啊。”
“被杀掉也是意外啊。莉莉，你打电话给保险公司问问，就这个电话。”
“什问问啊。直接联系他们索赔就行。警察都抓到人，这就没跑。”
离开客厅，那个老人仍然会出现。
无时无刻都存在在视野中老人，是无声控诉。
终于，无法忍耐。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自由下落，直到碰撞到坚实地面，切都结束。
呼口气，意识回笼，余光看到另外照片。
黑夜，安静中，又有着不祥闷响声。叫声、打斗声，接着便是惨叫。在瑟瑟发抖，但仍然坚持着挪动到房门口，锁上房门，又推椅子、桌子堵住门口。
这种状态持续几分钟，在看到下张照片时候，有所好转。
汽车引擎咆哮声取代周围其他声音。
身体被车头撞击、被车轮碾压。这倒是和周希希死前感受样。
都有些病态地熟悉这种感觉，痛感在神经中传递，却不至于让痛苦。
直到眼前出现个老人身影，才感觉到没来由恐惧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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