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
女声刺穿
耳膜。
视野还是被固定在另
间卧室门上。
卧室内，徐光宗坐在床上，背对着门口。
房间里面只开盏小台灯，徐光宗影子从床上延伸到地板，拖得很长，整个人都显得消瘦。
他忽然转头，看向房门口，略微睁大些眼睛，接着，就露出个微
粗糙手摸过头顶。
徐光宗表情慈祥温柔。
这幅画面很快支离破碎。
徐铁夫妻争吵声取而代之。
“你这废物！跟你在你爸妈这里挤辈子，你还想要们儿子也这样挤辈子？人家小孩都有自己房间，有那
多东西，你看看你儿子呢！小学开始就睡阳台！做个作业都只能在饭桌上面做！学校发书、自己买书，都只能堆在箱子里面！”
“……给你，跟同学去玩吧。不要跟你爸妈说。剩下钱你自己收好。”
……
“……大学学费这多啊。没事，还有存款。”
……
“……你在大学不要省，吃得好点，和同学出去玩，不要省钱。你妈给你零用钱，每个月也给你五百块。”
陈晓丘意有所指。
只能发个苦笑表情上去。
也希望，能得到个答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念头，中午吃完饭，就躺到床上。几乎是在躺到床上瞬间，就陷入梦境中。
开始是黑暗，或者说，是没有景物。
“你以为想啊？当初做生意，不是你招你家亲戚来供货，他娘送堆过期产品，店会关门啊？你还怨啊？”
“徐铁，你就说吧，你要们儿子辈子睡阳台上？那张床，多少年前铁床啊！你就不心疼啊！你是不是人啊！”
视线微微动，从第间卧室门移开，移动向隔壁另间卧室。
争吵声还在继续。
“你爸是什意思，你当不知道？你哥都要接他们过去享福，他就是不去！他就是要死盯着们，他就是看你不顺眼，要把你给赶走！他不是要把你赶走，是要你辈子做牛做马伺候着他！”
……
逐渐分辨出来，这声音是徐光宗。这应该是徐光宗对徐光明说话。
梦境对象是徐光宗吗？
正这想着，有些长久寂静后，看到徐光宗。
比见到时候，更为年轻徐光宗。黑发中夹杂白发，脸上老人斑和皱纹也不是那明显。
就听到个声音，有点儿模糊，像是个念头，又像是有人在默念什。
“……小宝真聪明！小宝这次考试考那好，想要什奖励？爷爷都答应你。”
……
“……你想要学就去报名，学费爷爷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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