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说起这件事来好像是在说任何普通事情样,像是家庭问题、工作问题、爱情问题。那是个星期晚上,十月中,是,十月十六日。那时是淡季,他有好几星期没有到国外去,感到很厌烦。他那天整天都在侦察布鲁姆斯伯里幢房子,那是两个中国学生住,点路灯打算偷偷地去搜查下。他正要回阿克顿洗衣店去写报告,吉姆在路上拦下他,演场假装偶然遇到戏,把他带到水晶宫,他们坐在汽车里谈话,像现在样,只是说是捷克话。吉姆说,有件特殊任务要完成,任务很重大,很秘密,不能让圆场别人知道,甚至连托比·伊斯特哈斯也不能知道究竟要发生什事。这是最高层交代下来,很艰巨。麦克斯有兴趣吗?
“说:‘当然,吉姆。麦克斯有兴趣。’于是他吩咐:‘请个假。你去找托比,对他说:托比,母亲病,得请几天假。’并没有母亲。‘好吧,’说,‘去请个假。多久,吉姆?’”
吉姆说,这件事从头到尾不会超过个周末。他们星期六去,星期天就可以回来。接着他问麦克斯,目前有没有可用身份证件,最好是奥地利,做小生意,还有相应汽车驾驶执照。如果麦克斯在阿克顿没有现成,吉姆可以在布里克斯顿替他弄份。
“说,当然,有,叫哈特曼·鲁迪,奥地利林茨人,捷克苏台德移民。”
于是麦克斯编个他在布拉德福有个女朋友惹麻烦故事给托比听,托比训他十分钟关于英国两性之间规矩话。到星期
点也不知道,麦克斯。根本没有参加。事情发生时在柏林,这事是怎计划,什背景,都不知道。他们打电报给,回到伦敦时已经太迟。”
“计划,”麦克斯重复说,“是有些计划。”他下巴和面颊突然满布皱纹,眼睛眯细,不知是在苦笑还是微笑。“那你现在有是时间,乔治?不错,是有些计划。”
“吉姆有件特殊任务要完成。他指名要你。”
“是呀。吉姆要麦克斯替他把风。”
“他怎要到你?他是不是到阿克顿去,跟托比·伊斯特哈斯说‘托比,要麦克斯’?他怎要到你?”
麦克斯双手放在膝上。十分整洁而且修长,但是骨节都很粗壮。他听到伊斯特哈斯名字,就把双手掌心合拢,仿佛是个笼子逮到只蝴蝶样。
“什?”麦克斯问。
“到底发生什?”
“是秘密。”麦克斯说,“吉姆是秘密,也是秘密。跟现在样。”
“说吧,”史迈利说,“请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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