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中篇 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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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舍监自从看到罗奇个人在盥洗室以后,个星期以来都在为他担心。因为那已是宿舍里其他学生都下去吃早饭以后十分钟,他还穿着睡裤,趴在洗脸台上拼命刷牙。她问他为什还不下去时候,他不敢正视她。她对瑟斯古德说:“这定是他可怜父亲,让他苦恼着。”到星期五,她又说:“你定要写信给他母亲,说他情绪不太好。”

但是即使是女舍监,尽管有母性直觉,也还是没有想到病因是单纯恐惧。

他有什办法呢?他只是个孩子呀。但那正是他过失,可以直接导源于他父母不慎,也是他今天为保持表面平静而背着沉重包袱原因。善于观察罗奇,用吉姆·普莱多难得称赞话来说,是“全校最好观察员”,可是最后却观察过头,看到不该看事情。他愿意牺牲自己手中切,金钱、夹着父母照片皮夹、世界上最宝贵东西,只要能够抹掉自从星期日晚上以来直令他不安事情。

他发出信号。星期日晚上,熄灯以后小时,他东碰西撞地到厕所去,伸出手指来掏喉咙,引起阵恶心,终于吐地。室长本来是应该起来报告说“舍监,罗奇病”,可是他却睡得像死猪样。罗奇无可奈何地爬回床去。第二天下午在教员休息室外面电话间里,他拨电话,说些古怪话,希望有个老师听见,以为他发疯。但是没有人理他。他又想把现实与梦境混合起来,希望那件事半是他空想出来,但是每天早上他经过大坑时,他总看到吉姆在日光下驼着背,拿着铁锹,他看到他旧帽檐下脸,听到他在挖土时吃力声音。

罗奇本来是不应该到那里去。这也是他过失——这个教训是犯错才得到。在村子那边上大提琴课回学校来,他有意走得很慢,有心要在晚祷时迟到,吃瑟斯古德太太白眼。这时全校都在做礼拜,只有他和吉姆两人除外。他经过教堂时候,听见他们在唱《赞美诗》,他故意绕远路,这样可以经过大坑,那里吉姆灯还亮着。罗奇站在他平时站着地方,看着吉姆人影在窗帘上慢慢移动。这时灯光突然熄灭,罗奇有些赞许地想,他今晚提早上床,原来这阵子吉姆常常外出,罗奇不太赞同。他常常在打完橄榄球后,开着阿尔维斯车走,到罗奇睡着以后才回来。这时,后车门开又关上,吉姆手拿着把铁锹站在菜园里,罗奇大惑不解,不知他在黑夜里挖什东西。挖蔬菜吃晚饭?吉姆动不动地站会儿,听着《赞美诗》,接着向四周扫眼。眼光向罗奇方向直挺挺地射过来,不过罗奇在小土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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